新主人是女修還好,若是男修……
一想到這,阮嵐心頭那個難受哇,總覺得自己頭頂綠油油的,嗚咽出聲:
“棋姐,答應我,愛惜自己。”
“???”
棺材中,棋姐莫名有種沒來由的惡寒,阮嵐這小妮子又在胡亂腦補什麼鬼東西。
“師尊快來了,回棺材中躺著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遠梅輕聲道:“我會盡量給你留具全屍,體麵點送你離開。”
“那我可真是太謝謝你了嗷。”
“不用。”
遠梅說完,便盤膝吐納,神識擴散至四周警惕。
阮嵐委委屈屈回到棺材內,還自己把棺材蓋給蓋上了。
期間看到鏡麵上倒映出她的臉做出的滲人表情,嚇得嬌軀輕顫,連忙閉上眼睛不去看。
時間慢慢流逝。
阮嵐在棺材內昏昏沉沉的,因為傷勢過重竟然昏睡過去,迷迷糊糊中聽到棺材外傳來聲音。
有女的。
還有男的。
男子聲音溫文爾雅,就跟酒樓內請他吃桃花魚的年輕書生一模一樣。
他來了。
自己終於要死了。
阮嵐想著想著,連翻個身的力氣也沒有,便繼續陷入昏睡。
白雪花禁地核心。
天鬼遠應深深皺起眉頭:“你說,她是徐清風的道侶,金丹期?”
“回師尊,她說自己是徐清風道侶的妹妹,弟子沒有搜魂,但用了神通‘問心’,她未曾說謊。”遠梅恭敬道。
遠應放下書箱與竹劍。
盤膝坐下,指尖無意識輕輕敲擊著書箱,似是在推衍著什麼。
忽的。
遠應問道:“你覺得這是巧合麼。”
遠梅沉吟:“回師尊,應該是巧合,徐清風怎會用區區金丹境布局,況且此人還是他的道侶妹妹。”
“別說是妹妹,即便是道侶,甚至於手足兄弟,用來布局又如何?隻要利益足夠。”遠應道。
遠梅嘴巴張了張,想要開口又不知說什麼。
若以前。
她肯定認為師尊是對的,並且毫無保留的遵循師尊一切囑咐。
可昨天晚上與阮嵐的交談,又讓她有些話想問出口。
“你有話要說。”遠應看向弟子。
“是。”
遠梅雙手抱拳,恭敬道:“敢問師尊,仙人是否存在。”
“不知道。”
“那彼岸,是仙界嗎?”
“不知道。”
“去了彼岸,能成仙嗎?”
“不知道。”
“謝師尊解惑。”
遠梅慢慢笑了,解開了多年想問又不敢問的疑問,此刻一身輕鬆。
遠應目光深邃如星空,他深深看了一眼弟子,又轉頭看向青銅鏡子棺材。
看到了那位重傷昏睡的人族女子,眉頭再一次皺起。
遠應清楚。
遠梅今日話如此多,膽子這般大,大概率是因為那個叫阮嵐的女子。
不過遠應並不在乎她們之間談了什麼,更不屑於隱瞞什麼。
他平靜問道:“為了這一線虛無縹緲的成仙可能,葬送仙域與族人,你覺得值不值。”
“弟子覺得不太值。”遠梅誠懇道。
“對我而言,很值。”遠應微笑道。
“願為師尊效死。”
“嗯。”
天鬼遠應背起書箱,拿起竹劍,輕聲道:“你留在這裏,替我迎一下徐清風。”
“是。”
“可惜了。”
遠應搖了搖頭,帶著遺憾走了。
在他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