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安安神色透露出嚴重的不耐,見有藍家的人想把藍若心扶走,眯著眸,夾住馬腹,再次尥著它的前蹄,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她就策著血馬,低睨著狼狽的藍若心:“暗算?
你想殺我!
衝我的心口射箭,又想讓馬把我甩下來,意圖踩死我。
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藍若心栽倒在地上,灰頭土臉的質問:“遲安安,你胡說什麼?
你剛才就是在對我謀殺!”
“謀殺?
我要殺你,還用謀算?”
遲安安神色越發冷冽,牽著馬走近藍若心,“我隻要稍微動一動,你就必死無疑,這才叫謀殺!”
場外的藍老爺子聽到遲安安的話,立即喊道:“遲安安,你給我住手,那是你表姐!”
遲安安壓根沒理會,顯然對藍老爺子的怒吼沒半點性子,“怎麼?
向我動手的時候很囂張,現在怎麼威風不起來了?”
藍若心咬牙,“遲安安,你要是對我動手,爺爺不會放過你!”
“放不放過,可不是他說了算!”
遲安安摁住馬鞍,幹脆利落的下馬,從口袋裏掏出手術刀,靈活的在指尖花式百樣的轉著。
再加上,剛才勒住韁繩,柔嫩的掌心早就被勒破了。
染上血的手術刀泛著厲芒。
她蹲下來,慢慢的說:“我這把刀,劃破過別人的喉嚨。
你說說,她要是劃到你臉上,你會不會就此毀容了?”
“啊!”
藍若心見遲安安滿臉嘲諷,殺意在眼底布滿,嚇的轉頭就跑。
本來就崴到的腳就跑不快,更是沒注意到身側的死馬。
一個不小心,就絆了一跤,直直的朝地裏栽去。
哢嚓一聲,門牙摔出血,一條腿也意料之外的摔斷!
遲安安見她躺在地上哀嚎,淡淡的收回手術刀,輕蔑地吐了一個詞:“不經嚇。”
藍老爺子拄著拐杖過來,直怒遲安安,“你……你真是氣死人了!
你怎麼能那麼惡毒,她可是你表姐!”
“藍老爺子,我可不是藍家人,少拿親情戲份捆綁我。”遲安安瞥過去,“藍若心,記得酒莊的股份轉讓權。”
“我不會給你,我沒有輸!”
藍若心口齒不清的指向裁判,“剛才是不是都是我射中靶心,就算我最後沒有及時到終點,但遲安安也沒到!
再說,是遲安安暗算我在先,所以是遲安安輸了!”
裁判:“……”
額,他到底說是,還是,不是?
明明就是藍小姐自己沒能耐,還想拿第一,現在讓他當眾說謊,萬一惹怒了遲小姐,那她的手術刀還不是要劃破他的喉嚨?
見裁判遲遲不說話,藍若心氣急敗壞的仰頭,“爺爺,你說,是不是我贏了,遲安安輸了!”
藍老爺子對藍若心向來心軟,百依百順著,比對遲念希還要好。
他立即宣布:“是若心贏了!
遲安安,你向你表姐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了。”
“爺爺,還不止!
賭注就是陸野,讓她離開陸野!”
心愛的孫女受了傷,嘴巴裏都是血,連腿也斷了一條,又在求他,藍老爺子怎麼會不同意?
他無條件的偏愛藍若心,對遲安安幾乎是命令口氣:“安安,你看你表姐喜歡陸野,你就把陸野讓給她吧!
我可以重新為你安排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