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安安淺淺低低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你想我了吧。”
“想,我想。”
陸野抱緊遲安安,英俊無比的臉深埋在她頸窩裏,“安安我想。”
錄音裏似乎停頓了兩秒,好似遲安安總能猜出陸野下一句話會說什麼。
“我也想陸先生,很想很想。”
遲安安的回應讓陸野情緒決堤。
他抱住遲安安,哭了出聲。
多日來的情緒得到狼狽的宣泄,陸野竟然就痛哭出聲,“安安,我真的想你。
我沒有學過醫術,沒辦法治好你。
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你會不會怪我啊,安安?”
“陸野,阿野,不許哭!
我上次在蛋糕店見到婆婆,蛋糕是她手把手教我,其實世界上不止有我一個人愛你,還有婆婆呢。”
遲安安在錄音裏聲音很輕鬆,聽不出來半點被美人毒折磨過後的痛苦。
她笑著說:“哈哈哈,就算我不讓你哭,你肯定也哭了吧!
我終於扳一局回來。
就許你總是說我愛哭鼻子,你也愛哭,我就是和你學的。”
陸野俊逸的眉緊緊壓緊,眉眼陰沉,沾滿淚水的鼻尖的抵住遲安安額頭,望著她闔緊的雙眸,一股巨大扭曲的疼痛從胸腔裏蠶食開。喵喵尒説
“安安贏了。
在我心裏,安安一直都是贏的。
是和我學的。
安安想要什麼獎賞,隻要你醒過來,要什麼我全都給你。”
陸野近乎卑微可憐的字眼纏繞在遲安安耳邊。
錄音裏又頓了一會兒,遲安安又有點艱難的道:“阿野,我隻是悄悄的睡了一會兒。
我前麵二十年都沒有好好睡過幾次,在你身邊才能睡得熟。
是你給我這樣肯放心在你身邊安睡,再也不用擔心半夜被人暗殺,再也不用擔心食不果腹。
什麼都不需要擔心,隻需要放心大膽的相信你。”
“安安可以信我,可以信。”
“那阿野,我也相信你,你不會把我送給謝以寒。
對不對?”
陸野先前見遲安安撐的生不如死,寧願遲安安不撐了,就昏睡過去,也不想要她再折磨自己不睡覺。
遲安安自然也擔心,等到美人毒藥效真正發作起來,她會一點點流失生命。
謝以寒不會在乎她的命,熬得住。
可陸野在乎,也賭不起,隻能把她送出去。
她寧願死,也不想要落到謝以寒手中!
陸野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
他並沒有開口。
從眼角滾落的冰冷眼淚再次淹沒他視線。
遲安安卻再次道:“陸野,我可以信任你的,對不對?”
陸野臉色寡白了絲,兩片菲薄的唇在抖著。
“陸野,你不能被謝以寒挑唆的,我就隻想待在你身邊,隻是悄悄睡了一會兒哦。”遲安安輕輕咳嗽了一聲,從喉嚨裏壓住低咳。
她隻錄了音頻,沒有視頻,狀態一定很不好。
“我睡一會兒,你就叫我起來啊。”
“我會起來的,你不要自責,不會醫術不是你的錯,救不了我也不是你的錯。
我把我對美人毒的了解全都告訴了霍南風,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出來什麼,但是我們總要試一試,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