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上空透露出窒悶壓抑的氛圍。
陸野慵懶的倚靠在大班椅扶手邊,眼神淡定的看向地一,“你說,要是我所有的勢力全都集中起來,能不能對付得了無回洲和天極洲?”
地一不敢開口。
“怕?”
“不怕。”
“既然不怕,那就讓人去做吧,我倒是很期待看到這一天。”
“……”
果然如此。
陸野又冷聲吩咐:“晚飯前,我要見到親子鑒定的結果。”
地一:“是!”
吩咐處理完一切,陸野抬手,再次吩咐:“去給我拿一個熱水瓶。”
“是。”
地一不太了解。
等熱水瓶到陸野手中,地一就徹底明白了。
陸野將熱水瓶在自己額頭上敷上好久,直到整張臉溫度驟然升高,又用熱水瓶在身上多處焐熱,做完這一切,男人大步朝臥室內走去。
床上的遲安安還在深睡。
陸野悄無聲息的掀開被子,將遲安安緊緊擁抱進懷裏。
沒一會兒,遲安安就被熱醒了,耳畔邊還響起男人迷糊的低喃聲:
“安安,安安……”
“安安,你不要離開我。”
“好好好,我不會離開你。”
遲安安醒來過後將陸野抱得更緊,心疼的拍了拍男人肩膀,伸手探到陸野額頭滾燙的溫度,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裏。
她疑惑,陸野怎麼吃了退燒藥,反而還會越燒越嚴重?
就算遲安安是專業性醫生,但在陸野麵前,也方寸大亂。
她急忙忙起身,卻被陸野抱得更緊。
陸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說:“安安,你要離開我了嗎?”
遲安安搖頭,安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沒有,我要去拿酒精和藥棉給你擦身體降溫,再燒下去,我怕燒糊塗。”
“嗯,那你早點回來。”
陸野不情願的鬆開自己鐵臂。
遲安安也不敢耽誤。
她迅速拿回酒精和藥棉,“可能會難受,你稍微忍一忍。”
“隻要安安在我身邊,我就不覺得難受。”他說。
陸野渾身無力,所以遲安安代勞。
她小心翼翼的解開陸野的睡衣紐扣,掌心下的皮膚依舊是一片炙熱滾燙,遲安安不敢耽誤。
一不小心在脫睡褲時,陸野身體更熱了。
陸野喉嚨裏發出難耐隱忍的聲音,卻讓遲安安誤以為陸野燒得更加糊塗。
她安慰道:“阿野,你別難受。
物理降溫就好了。”
陸野抬起一隻手,搭配自己眼簾,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無奈歎氣。
安安真是太會折磨人了。
她不是在物理降溫,她是在升溫!
偏偏,他還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克製住渾身的衝動來隱忍。
真是沒什麼辦法。
遲安安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劃過肌肉紋理,讓陸野身體緊繃,過分炙熱。
遲安安也發覺陸野身體不太對勁兒,“你身體怎麼還更熱了一些。”
陸野出口的嗓音沙啞:“可能是身體太難受了,安安我盡力忍忍。”
“這種事情要怎麼忍!”遲安安氣鬱,“你就閉上眼睛,別想太多。幾遍物理降溫過後,我們再試試,要是再不好,就去醫院做檢查。”
“嗯。”
陸野閉上眼睛,盡量避開感受。
奈何,遲安安的氣息總是在鼻翼邊不斷縈繞,簡直是勾魂索命的致命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