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陸野嚴肅回應。
“我為她培養了一個未婚夫,你也知道,就是謝以寒。
謝以寒從小就被教育要好好愛護安安,以安安為主,永遠都不會背叛安安。
你從來都不是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墨千漓話落,陸野克製不住冷笑:“你是說害死安安那幾次?”
“但是謝以寒現在的確配不上安安了。”
墨千漓語氣溫和,配上沒有戾氣的麵孔,讓人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樣的男人會能輕易而居取代當年的無回洲洲主,將一切都算計得天衣無縫。
頓了頓,他又說:“可你也不算我心裏最佳的女婿人選。”
陸野黑眸裏滲透出涼森的氣息,幾分漫不經心的,“哦。我不是太在乎。”
那口氣分明就是在說:“反正安安是我的。”
墨千漓:“這女兒畢竟是我生的。”
陸野身體往前微傾,淡淡開腔:“您不說,我還真忘了。
您貌似除了生,什麼都沒做吧。”
這話一出,守在暗處的暗衛禁不住咂舌。
堂堂說一不二的老主子就坐在那裏被人公然懟。
偏偏,還是老主子的準女婿。
這也太狂了吧!
陸野從茶幾上隨便拿過來一杯茶水,淡定開懟:“安安,是我帶大的。
您恐怕不知道她幾歲掉牙吧!
也沒見過,一個奶萌的軟團子撲進我懷裏叫我哥哥吧。
您也沒輔導過她寫作業,做不出來就和我撒嬌求饒!”
包廂內的氛圍陡然沉下來。
“您什麼都沒見過,這人也是我養大的,您拿什麼資本來搶?”
陸野字字錐心。
墨千漓撩眸睨了一眼,那條橫亙在半張臉上的傷疤在昏黃的燈光下都變得陰鶩冷沉。
他捏住沙發把手的力道也在不自覺加大,麵色上依舊絲毫沒有表情,“我讓安安和我回無回洲,不是要分開你們。”
“那就等我鏟平無回洲,就帶她回去。”
“鏟平無回洲,如果倒退二十年,你依你現在的實力,絕對可以。但如果是現在,你未必能做到。”墨千漓聲音平和,聽不出憤怒,“現在無回洲所有家族都在掌控之中,而且我們的目的都很明確。”
“您確定?”陸野指尖不自覺撣了撣水杯,“您培養的謝以寒,也在您的掌控之中?”
暗中聽到陸野懟人,還是懟未來嶽父,都不自覺倒抽一口涼氣!
陸野還準不準備進墨家大門!
“賀荒年的屍體,您沒接到?”
墨千漓臉上的肌肉登時僵住。
“我能將人送到您麵前,還在您重重戒備下,您就知道傷害我的人,下場會是什麼。”陸野優雅續杯,“這就是您培養出來的人,專挑安安下手?不得不說,您還真是培養了一群無可救藥的蠢貨。”
“安安的身份,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太多的人,擔心他們會壞事。”墨千漓直白道。
“您的目的,我不是早就和您說過,會達到,是您自己不相信,不是?”
陸野臉上的神情冷漠,即便著兩人對坐,中間相差了二十多年的閱曆,可依舊不妨礙陸野的氣場會在狹窄的空間裏完全抗衡,不相上下。
“你既然知道目的,那也明白,我對安安多年的栽培,安安是要回無回洲一次,為她正名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