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蓋上棺材,將土填回去,一起往山下走,秦瑾並不打算逼問宋詢來意,不想他倒是主動開口。
“初七那天我給宋業承送去一樣東西,當天晚上他家裏就失火,我不相信他真的被燒死才假扮成他侄子來宋家。”
秦瑾沉默地聽著,這會兒才發現他的聲音低而有力,聽起來十分好聽。
“幸好宋詢常年出門,府裏的人都不熟悉他才沒被人發現,也幸好他走得夠遠要不然我隻能另想辦法。”
那你可要感謝我呢,可是我讓人把他攔在半路的。
“我叫南祁,你呢?來宋家是要做什麼?”
這個可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秦瑾腦筋一轉決定撿些能說告訴他:
“北山鏢局的羅總鏢頭是我的親戚,他的手下範鏢頭在押送宋家貨物的時候被歹人偷襲,至今仍在昏迷,我受他所托來這裏瞧瞧。”
“舟舟是我娘給我起的名字,這麼叫我也沒錯。”
“現在既然懷疑宋業承沒死,我想去書房地下看看,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秦瑾說完,抬頭看南祁問道:“要一起去嗎?”
宋家的地下不知是什麼情況,貿然下去十分危險,這個南祁看起來武功不錯,一起下去多一分安全。
南祁點頭同意:“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我們一會兒就直接去?”
“你輕功好嗎?”秦瑾歪著頭問他。
“還行吧。”
走在後麵的小花看著南祁帶著秦瑾‘咻’的一下便不見蹤影,在原地氣得跳腳。
車夫自秦瑾二人出門便遠遠地跟在後麵,故而秦瑾並不擔心小花的安全。
南祁的輕功比他說的好得多,隻用不到來時一半的功夫二人便回到宋家。
趁著天未放亮二人偷偷潛進書房,路上南祁還特意叫上檀香,三個人順著宋木上來的通道進去地下,下麵的通道又低又窄三人隻能彎著身子通過。
“這可比我想象的大多了!”穿過通道,秦瑾看著眼前的建築不由得感歎,也複雜得多。
走過通道眼前一片開闊,三人麵前便出現三條通道,透過路口往裏看去,若是繼續往裏走不知道還有多少岔路,秦瑾有些慶幸,還好不是自己進來。
“隨便走一條試試吧。”南祁率先挑一條路走進去,檀香緊隨其後,秦瑾拿下頭上束發的簪子,拆開珠花將珠子丟在路口也跟著走進去。
“這宋業承不會是把青衣鎮的地下都掏空了吧?”走了許久,仍不見盡頭,檀香感歎道。
幾人的速度不算慢,從進來至少有一炷香的時間,就是圍著宋家走兩圈也足夠。
秦瑾在後麵緩緩地開口道:“在鄉下,農戶的家裏如果需要磨豆子就會牽來一頭驢套在磨盤上,用黑布蒙住它的眼睛。這樣它就會以為自己一直在向前走過了幾千裏,殊不知它隻是在原地打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