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往前走了三四百米,都是這種路,看不見盡頭。”
“也不知道最終通向哪裏,幸好沒什麼機關暗器,要不然咱們還得費一番事才能出去。”
檀香走在前麵帶路,她轉回頭去,看見南祁扶著秦瑾遠遠地跟在後麵。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這裏不會有機關的。”秦瑾在後麵說道“這麼長的地道宋家就是挖上二十年也挖不出來,青衣鎮的地下原來有一條暗河,後來洹江改道,暗河枯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就是那條的暗河。”
“替宋業承建造這個密室的人將密室和暗河連在一起,既省事又隱秘,是個不錯的想法。”
“還有剛才書房地下的那個迷宮,牆壁上的花紋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另有玄機,就是讓人喪失方向感,最終困死在迷宮裏,若說有誰能夠把這些打造在一起,我倒是能想到一個人。”
“機關大師馬岫。”南祁反應極快。“他當年曾經為朝廷建造皇陵,聽說造好之後朝廷多次派人追殺他,都被他躲過去,可想而知他是個十分厲害的人。”
“沒錯,就是他!”秦瑾拍手道,“我聽說他為人極其孤傲,一向不與人同行也沒什麼朋友,可是他卻肯替宋家修這個密室,想來他們的交情不一般。”
“有理。”南祁點頭表示讚同。
“所以呀,雖然宋業承已死,但是隻要找到馬岫,一樣能問出來你父親當年被害的真相。”
南祁低頭看著秦瑾,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她想了這麼多都在替自己考慮,南祁十分真誠的開口道:“多謝你。”
秦瑾毫不客氣的接受他的感謝,我多以德報怨啊,昨天你都要殺我了,我還替你著想呢,你是得感謝我。
“對了,這個是什麼?”秦瑾自剛才醒來手裏就放著一個香囊,裏麵不知是放了什麼香料,味道清新,她剛才隻嗅了一下便覺得神清氣爽。
“這是薇薇給我的。”檀香在前麵回頭說道,“她說這個有安神的功效。”
“薇薇聽起來像是個姑娘的名字,她通曉醫術?”
“那是當然,整個遂州沒有人的醫術能比過她。”
遂州精通醫術的姑娘,秦瑾心中想了一圈也不曾想起來這個人,看來定是個十分低調的大夫。
也許還精通易容的功夫,她轉頭盯著南祁的臉,這張臉絲毫看不出是一張人皮麵具,想來製作者手法極其精妙。
見她盯著自己瞧,南祁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掩飾般地說道:
“香囊送給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瑾將香囊收起來,便聽見前麵檀香輕快的聲音。
“這兒有出口!”
前方不遠處有光照進來,幾人加快腳步,出口處是一片樹林,太陽已經升上正空,原來已經過了午時,不知不覺幾人竟然在密室裏呆了一晚上。
“我們這是在山上?”
秦瑾看著四周的景色,像是昨天半夜來挖墳的小倉山。想到挖墳,她又想起來留在密室裏的宋業承夫婦。
“她怎麼就回去了呢?明明宋業承一直在騙她。”她不恨嗎?自己一無所知地和一個殺人凶手生活快二十年。
檀香拿著剩下的劍鞘將腳下擋路的草叢撥開,走到她身邊說道:
“這個宋業承雖然是個殺人凶手卻對自己的夫人很好,也許她的愛蓋過欺騙。”
“不過我可不會這樣,什麼男人啊,愛情啊都是虛的,我才不想碰,也不需要。”
“有膽識。”秦瑾十分讚同地朝她豎起大拇指。
“我將來要像蕭前輩一樣成為天下第一女劍客。”
“有誌氣。”秦瑾伸出另一隻手又比起一個大拇指。
許是終於有人支持自己,檀香像找到知己一樣,拉著秦瑾的手臂興致勃勃地說起來。
“你知道蕭女俠吧,她當年一把驚雪劍單挑當時江湖上的四公子,把那幾個男人殺得片甲不留。”
“後來聽說她和一個俠客一見鍾情,一起歸隱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