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一邊在箱子裏找藥,一邊問他。
“怎麼想起來和明堂打架?”秦瑾給他擦藥。
雲深扶著手腕,說道:“今天早上,我終於想起來在哪見過那圖紙。”
“在哪?”秦瑾問他。
“天宸閣!”
天宸閣是太祖年間就建在舊都陽城的皇宮裏的藏書閣,經過了十幾代皇帝,裏麵收錄藏書無數,小時候秦瑾常常溜到裏麵去玩,有時雲深也會跟著去。
“你記清楚了?”秦瑾有些不敢相信,天宸閣在陽城城破之時被一把火燒個幹淨,如果四象圖曾經收錄在裏麵,又是怎麼流傳出來的?
“我記得很清楚。”雲深十分肯定,“所以剛才我借著切磋的名義想試試明夏的底細。”
“可試出什麼?”秦瑾問他。
“就這個了。”雲深伸著手,給秦瑾看他手上的淤青。
“那個明夏功夫雜得很,哪家的都會點,實在是看不出個所以然,我覺得他就是個跑腿的,他們那個新樓主才可疑。”
秦瑾點頭表示讚同,明夏也曾經說過,這圖紙原來隻有一半,另一半是新樓主自己畫上去的。
這個新樓主蹊蹺得很!
也許該找個機會去明夏和明英那裏套話。
吃完午飯秦瑾又去到南祁的院子,他依舊在院子裏練習射箭,這回他已經能夠射穿木靶子,而靶子仍好好地立在地上沒有裂開。
進步神速。
“明堂主呢?他不在這裏?”秦瑾進來院子找了一圈,明夏不在,隻有南祁一個人在院子裏。
南祁一邊射箭,一邊騰出功夫來對她說道:“你早上來這兒找雲兄,這會兒來找明堂主,難道我這裏變成了專門尋人的川岑樓不成?”
“他說白天去後山有不少收獲,要回去鑽研四象圖去,明天再過來。”
“這樣啊,你不歇一會兒嗎?”秦瑾看他的額頭滲出一層細汗,問他。
南祁搖頭,說道:“時間緊迫,我得多練練。”
秦瑾不著急去找明夏,決定在這裏待一會兒,她環視一圈,視線落在南祁隨身帶著的折扇上麵。
這把扇子與普通的折扇比起來要沉一些,秦瑾掂量著扇子,扇骨不知是什麼材質所製,通體玉色,摸上去十分光滑,她將扇子打開,發現折扇最下麵有一個小小的接縫,看起來十分突兀,秦瑾伸手按上去。
“小心。”南祁棄了弓箭,跑到秦瑾身邊抓住她的手,轉了個方向,一枚銀針自扇子中射出,釘在不遠處的木門上。
秦瑾目瞪口呆,沒想到扇子中竟然有這種機關。
“這是你做的?”
南祁把釘在門上的銀針取下來,重新裝回扇子上,對秦瑾說道:“這個是啟賢山莊的蕭莊主做的。”
“蕭莊主還有這手藝?”秦瑾微訝,“他要是見到馬岫,二人應當有不少話要說。”
“這倒是很有可能。”南祁也點頭表示讚同。
“哎,李鐵匠!”秦瑾餘光瞟見李鐵匠路過院門口,手裏還拿著一把長劍。瞧著像是秦瑾昨日送過去的驚雪劍,趕緊叫住他。
“這是我的劍鞘?”她走出院子問李鐵匠。
李鐵匠沒有馬上回答,反而越過秦瑾,看向南祁,雙眼死死地盯著他,聲音嘶啞:“你們認識?”
秦瑾不知李鐵匠是何意,點頭說道:“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