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你不是奸細!
在雪萊把朽木蒼純趕回家之後,區長他們看雪萊的眼神都不對了——這幫人對於雪萊的否認再也沒有一絲信賴,並且在每次雪萊想跟他們講道理的時候,就用眼神把雪萊釘在了騙子的恥辱柱上。
“啊,我真是竇娥冤啊。”
真·沒跟瀞靈廷有牽扯的銀頭毛仙女在家喝熱水,歎了一口氣。WwWx520xs.com
藍染小朋友坐在被爐邊上看了雪萊一眼。
“那當初雪萊對那個人客氣一點不就好了嗎?”他說:“這樣就會顯得客氣生疏了。”
雪萊擺擺手。
“太天真了。”
在區長他們懷疑的時候,雪萊無論怎麼做,都會被當成一個線索被延伸出去,最後拐彎抹角到他們希望以為的那個結論。而雪萊如果像藍染那樣跟區長一樣恨不得立刻給跪了,那隻能更坐實了她跟朽木家是上下級關係。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雪萊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共·產·主·義接班人,麵對這種封建體係,彎下膝蓋跟彎下脊梁相當於背叛了信仰。
【這麼聽你一說,感覺怪怪的。】
係統品了品:【你是不是還信仰無神論啊。】
順便信一下咯。
雪萊伸了個懶腰:“我本來以為那種無禮的舉動能讓貴族青年對我沒什麼好感呢,沒想到他倒是不那麼在意。”
按道理講,一個出身富貴的大貴族被女生當麵驅趕,一般來說都會麵子上非常掛不住,當場發火也是有可能的——但蒼純本人卻也隻是愣了一下,吃完了那一頓在家仆看來不堪入口的東西之後禮貌地道別了。
這和雪萊預想得有些區別,隻能說蒼純本人帶給她的印象是很好的。
至於那一堆家仆雪萊依舊很討厭。
藍染小朋友在被子裏放了些茶葉,用熱水泡了幾分鍾後遞給了雪萊。銀頭毛的姑娘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在空中凝結成了一團白霧。
“快要冬天了啊。”
雪萊來的時候沒想到這裏四季能這麼分明,以為這地方一年都是一個樣子的,所以季節的變化倒是讓雪萊覺得挺開心的。
就好像的的確確是在生活,而不是完成任務了一樣。
藍染小朋友自己也拿著熱水杯暖暖手,看了一眼雪萊。
“嗯,而且快要下雪了。”
聽到這裏,雪萊就很沮喪。
雖然說是上古六神,雪萊作為一條蛇依舊無法脫離自己的本性,一到了冬天就想放大假冬歇睡覺。可是她現在眼下有工作,而且在這個地區直接冬眠的後果肯定是災難性的——雖然她現在的小屋子沒有人敢來,但是她能感覺到不少打著她主意的目光,正一時不停地、鬼鬼祟祟地在門口徘徊。
養孩子真麻煩啊。
雪萊又呼出一口氣,心情不太好。
而且還不能打小孩,日子沒法過了啊。
【……】
係統本來想跟雪萊聊聊,但是這位仙女心裏躁得慌,又因為不能冬眠心煩氣躁。她的暴躁直接影響到了附近的片區,那段時間整塊地的治安都棒極了。
是的,雪萊不能打小孩。
但是她可以化悲痛為力量,出去巡街啊。
附近逛熟了之後,雪萊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附近有誰在打架——靈力的震動通過大地傳導到了雪萊身邊,就如同蜘蛛在網的任何一處都能感受到網上的任何一點變化。
隻要有人挑事兒,雪萊立刻就能飛出去把所有不安分的家夥打飛。
“我都覺得這兒跟鶴別差不多了。”
區長到雪萊家送年貨的時候說:“這段時間都沒有人來打擾我打牌,我還有點不適應。”
雪萊當時正閑得發黴,聽到打牌這兩個字眼睛就開始放光。
“那打牌嗎?”
落雪之後雪萊就不用像以前那樣巡邏得那麼頻繁了,作為巡邏員的工作量少了一半之後,雪萊在家不得不天天把時間都用在教藍染小朋友劍術上——但是藍染小朋友學得太快,以至於雪萊都有了一種危機感。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雪萊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未來的boss的潛力。
然後她就到處找各種書,一人一本書,再來一杯茶,日子就這麼打發過去了。
其實雪萊也很想找別人玩的,但是更木這邊地痞流氓太多,雪萊跟他們也實在玩不到一塊兒去——賭·博這東西是入了冬之後大家經常做的,但是雪萊聽骰子聲音聽得煩,再加上贏太多覺得疲倦了,最後又回家看書了。
至於為什麼總贏,一個是雪萊自己會搖骰子,另一個就是這幫人忌憚著朽木家,有意無意讓著雪萊多贏兩把。
說真的,這種日子是真的很沒意思的,雪萊看著外麵的雪,堆了兩天雪人,硬拉著藍染小朋友打雪仗,最後還把自己凍感冒了。
蛇生無趣啊。
所以區長送上門來說打牌,雪萊倒還是挺開心的。
而所長拿出來的東西,倒讓雪萊眼前一亮——他手裏的東西很像是以前雪萊在博物館裏看到的,很像是葉子牌一樣的東西。她摸了摸,發現紙質也很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