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你做的？】她呼吸不自覺重了幾分，把水囊往地上狠狠一丟，眼睛緊緊閉著質問它。
係統A01仍是毫無情緒的回她，“之前說了還有懲罰，你也猜測到夢境裏是你爸爸，這自然是最好的懲罰。”
【想不出怎麼懲罰我，就根據我記憶來量身定做。倒是，用心良苦，不像是零一你能想出的懲罰。】
她咬著牙，微微屏著呼吸，額頭肌肉緊緊繃著。
即便她沒了記憶，對酒的厭惡卻深入骨髓。尤其是經曆了那噩夢，更是讓她連看都不願看到酒。
得不到回應，林染琴冷哼一聲，她又能拿個人工智能怎麼樣？
隻能睜開眼，看看反派BOSS吃播的畫麵緩解下怒氣。
卻發現，剛剛吃的正香的反派BOSS，正把她扔地上的水囊，或者說裝著酒的水囊往嘴裏倒？
他估計不知道這是什麼，看來是當做可以殺死他的東西了？
仰頭飲下一大口後，這司空澤明把水囊舉起來左看右看，湊到鼻子邊又聞了聞，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和腹部。
畫麵難得輕快了幾分，他這番忽然的動作，像是個懵懂的孩子。
他眉毛微微揚起，似乎在驚奇這是什麼，又或者在驚奇自己為什麼沒事？但是明顯是對酒有著興趣的。
她全然沒了先前哄著他的好心情，因著這空氣中有些濃鬱的酒味，遏製不住的用厭惡的眼神盯著那水囊。
她沒能力阻止反派BOSS喝下去，但是討厭下總該可以吧。
看著看著，水囊卻不見了。
她眨眨眼，才發現這司空澤明沒有繼續喝，而是揮揮衣袖把酒給弄消失了？連空氣中的酒味都散了。
聞不到酒味，她的眉毛也跟著舒展了幾分，看了看給他準備的食物，她瞪大雙眼，兩隻肥碩的雞，這才多久，竟然已經吃的骨頭都不剩。
一點沒誇張，她完全沒看到骨頭。
“你把骨頭也吃下去了？”她試探性的問他。
司空澤明眼神飄過來，右眼的眉毛微不可察的挑起了些。
看來他不知道雞骨頭不能吃？不可能吧？
她眨眨眼，舉起自己的胳膊，對著他點了點手腕突出的那個骨頭，“就和我們人類的骨頭一樣，雞的骨頭硬硬的，不屬於雞肉，吃這些東西隻需要吃肉的部分。”
雞肉在這個世界很稀奇嗎？
這反派BOSS活這麼大，沒吃過也該見過別人吃才是啊。可如果雞的存在很稀奇，剛剛他回來的速度又不該那麼快。
司空澤明似乎聽進去了，他又拿起另一隻烤雞時，吃相比之前斯文了幾分，試探性的咬下一口，露出了雞腿處的骨頭。
他黑亮的眼睛越發亮堂，且不再空洞，似乎找到了新的樂趣。
林染琴扶額，不忍直視。
看來之前她沒注意的時候，他都是一大口一大口，然後每口都連著骨頭一起吃了。所以之前口感沒現在好。
之前吃的就已經夠香的，現在吃的更是旁若無人，全神貫注。
她收起心裏的各種疑惑，把地上的東西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這山洞還是讓給他吧，她得早點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