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感受到身體不同程度的疼痛,那是種似乎被什麼重物狠狠碾壓的感覺,還無法動彈掙紮,隻能被死死的碾來碾去。
說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也不為過。
申鑫東倒在地上不說,還痛的想要打滾,隻是他連打滾的動作都做不到。
整張臉扭曲起來,似乎有什麼在碾碎他的五髒六腑。
其他人看似還可以站著,可也不過是垂死掙紮,完全騰不出手腳動作,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沒空去想。
完了,這樣的想法,在所有人心裏紮根後蔓延開來。
尚未露麵,就能將他們所有人壓製到如此境地,這修為,至少得是合體期。
而對方來意再明顯不過,隻怕不過片刻,他們就全將葬身此處。
不多時,穆曉棠也支撐不住的碰的雙腿跪著摔在地上,而她身側的翟文緯,雙腿也在劇烈的顫抖中,似乎隨時要倒下。
慕容奕緊咬牙關,勉強站住,靠著意誌力,他努力用右手在袖子裏微微施法。
總算,有了喘息的空間。
他剛想朝這不知是誰的人求饒,順便爭取時間,卻又生新的變故。
邵慶池正用盡全身力氣抵擋來人的壓製,卻驟然,他感受到身上的壓製一鬆。
他收不住自己的力,差點摔到前麵。
閆思悅也好不到哪兒去,抵抗了半天,滿麵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直冒。
而對方的壓製鬆掉的一瞬,她花顏失色的直直往前衝了好幾步,才勉強躲過狼狽摔倒在地的命運。
“敢問,前輩可還在?”慕容奕不敢耽誤,生怕對方又繼續下手,連忙出聲與之商談起來,“若是前輩還在,可否與晚輩商談兩句?”
他態度再恭敬不過,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到,雙手抱著拳,微微朝洞口鞠著躬。
其他人也都屏息不敢吭聲,滿臉小心翼翼。
生怕惹了這突如其來,且來勢洶洶的前輩不高興,將他們揮手就弄死。
又過了片刻,仍是沒有人回應。
慕容奕試探性的往洞口邁去,仍不忘恭敬的與之打招呼,“前輩?若是有什麼吩咐,晚輩願意為前輩效勞,隻請前輩手下留情。”
直到走出洞口,他四處打量了一番,仍舊未發現任何蹤跡。
為求保險,連忙拿出從懷裏掏出了什麼,背對眾人測試了一番。
閆思悅算是狀態隻比慕容奕差些的,她連忙跟著出來,左右張望一番,沒發現蹤跡。
她小心翼翼的,帶著些後怕的問,“怎麼樣?那個前輩,還,還在附近嗎?”
她語氣中的高傲不再,甚至還帶了幾分顫音。
慕容奕又探了好一會,才蹙著眉頭,搖了搖頭,“好像不在了。”
閆思悅不由表情一鬆,右手不自覺撫了撫自己胸口。
恰在此時,邵慶池也走了出來,他卻沒有露出放心的表情,而是八字眉緊鎖,眉心突突跳。
“這人,為什麼突然會來此?又為什麼,突然放過了我們?”他狐疑的表情表露無疑。
慕容奕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眉心緊皺,“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