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背對邵建書,也還是迅速收回了眼中的詫異,轉而變成了一種為難的神色。
他擰著眉,仔細打量了一番林染琴後,遲疑的轉過頭,“這,這位,不是前段時間在我門派,與那魔修司空澤明整日待在一起的女子?”
整日待在一起?這詞用的倒是不錯。
看來付磐還想對她的拜師儀式搞點破壞?
她倒是樂意之至,不過,顯然有其他人不願意這事被破壞。
邵建書臉上的笑容一頓,“付兄莫不是說笑,她怎會整日與魔修待在一塊。小池可分明告訴過我,她是跟著他們一路走來的。”
付磐眼瞅著向來滿麵笑意的邵建書冷下了臉,哪還敢造次。要知道那日,也還有佑德派的人在場,知道真言燈的存在。
他端起茶杯,假裝不經意的道歉,“那大概是我記錯了。那些日子我臨溪派著實發生了不少事。哎,還曾見到過一法器與邵兄的九轉心燈一模一樣的東西,就是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
“九轉心燈怎會不見?說好今日當麵與我師兄對峙,這可是你那日頻頻暗示我佑德派掌門去了你臨溪派的證據。說不見就不見,莫不是有什麼古怪?”佑德派長老李善培可不信。
智雲派來的長老也正是那日去了臨溪派的人,他狐疑的瞅瞅邵建書,再用考究的眼神盯著付磐。
“邵掌門的九轉心燈,可有丟失?邵掌門前些日子又是否去過臨溪派的惠安小鎮?”他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
邵建書雙目圓瞪,滿臉不可思議,“此話怎講?邵某這九轉心燈,一直好好別在我腰間,怎會說是出現在了臨溪派?我又為何去臨溪派?”
他說話的過程,就順手把係在腰帶上的九轉心燈解了下來。
還特地拿著在眾人麵前轉悠了一圈,以示清白。
“還當真是九轉心燈。”智雲派長老看的那叫一個仔細,眼珠子跟著九轉心燈直轉。
“你看的那叫一個仔細,怎麼,想潑髒水到我們佑德派,好方便你們智雲派脫了幹係?莫不是忘記,你們智雲派掌門可是你門下愛徒親口承認,曾不請自入臨溪派。”李善培在自家地盤可一點也不示弱。㊣ωWW.メ伍2⓪メS.С○м҈
“善培師弟,來者是客。”邵建書笑著勸說了一句。
幾人又不痛不癢的稍稍議論了幾句,有著邵建書這個和事佬,凡事有要吵起來的苗頭,就被他安撫了下去。
光看著,確實讓人感覺邵建書這個掌門,好說話的很,仁義闊達。
林染琴卻總覺得有些怪異。
不對啊,司空澤明分明說了這邵建書去過惠安小鎮。為什麼這邵建書現在說是沒去過?是有誰冒充?
九轉心燈莫不是有兩個?為何邵建書的還在,又為何付磐手裏的不見了?
“小琴,小琴……”她耳邊突然出來一聲短促焦急的叫喊。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她,被搖晃了兩下才回過神,抬頭一看,就發現眾人正望著自己。
“拜師儀式開始了,還不上去!”邵慶池今日特地也出席了,還坐在了她身側,此時連忙推推她的胳膊,催促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