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邵建書的呼喊恍若未聞,徑直的,往佑德派的方向走去。
隻眼裏的絲絲水光,似乎說明了幾分她的真實心情。
“邵掌門,你這徒弟可著實不太聽話啊,竟然敢無視你這師傅的話?”付磐心滿意足的收下一堆寶物後,還不忘對著林染琴的背影挖苦。
地上的屍體卻再無人過問,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邵建書眸光一閃,嘴角卻微微上揚,“她應該是為曾經的同伴消失而難過,這反倒說明她是個純良的孩子。”
清澤派掌門解鴻敬望著地上的屍體籲了口氣,“還是為這魔修掩埋下屍體吧。”
邵建書目光回到地上的黑衣屍體,點頭附和,“還是解掌門考慮的周到,如此拋屍荒野,即便是對魔修,終是有些殘忍了。”
不過片刻,那屍體被就地掩埋了起來。
……
邵慶池對這司空的生死不是全然不關心,隻是礙於修為不夠,他遠遠的在外等著。
於是他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失魂落魄,狼狽不堪的林染琴。
她仿佛行屍走肉般,雙眼無神的望著地麵,徑直走來,甚至似乎看不到前麵站著的人,差點直直撞了上去。
“小琴,小琴?”邵建書連忙上前去搖醒她,這個狀態可不是什麼好事。
林染琴被晃了好幾下,才稍稍回過神,她用著有些木訥的眼神抬頭盯著來人,似乎在問,有什麼事?
邵建書早已有所猜測,此時就直接問,“小琴,發生了什麼?那邊渡劫的是,是那個魔修?他,他難道出事了?”
他眼神著實複雜,有些許掙紮,又有些許不忍。
她聽了這話,卻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了。
突然誇張的咧開了嘴角,綻放出露著八顆牙齒的笑容,“是啊,他死了,如大家所願的死了。似乎還在被分贓,也許,還不會有全屍。”
隻是那三個字——他死了,就足以讓邵建書渾身一震,握著她肩膀的手也不自覺墜了下去。
“怎麼可能?”他滿臉不信的搖頭,“他不是有什麼法寶,連合體期的都打不死他,怎麼這次就突然……?”
林染琴卻似乎清醒了幾分,冷笑了一聲,“那可多虧道修幾個門派德高望重的長老掌門的合謀了。幾人聯手,在最後一次雷劫落下前,也就是司空最虛弱的時候,施法於同一法器偷襲。”
邵建書不由沉默了片刻,他的手心不自覺攥緊,最後又鬆開。
掙紮著說出一句,“那,那也是因為他是魔修,還來到了我們佑德派。”
“嗯,說的也是。”林染琴這次卻不再執著於幫魔修說話了,她如神遊般,不在意的回了這麼一句話。
連招呼都顧不上打,竟朝著佑德派的另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不管這事誰對誰錯,至少現在,她不想回去聽到他們說司空的冷言冷語。不想麵對,司空澤明真的已經死去的事實。
“你去哪兒啊?”邵建書晃了下神,才發現林染琴走的方向並不是回佑德派。
“出去散散心。”她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佑德派的領地多為高山山峰居多,林染琴順著一條山路往上一直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