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安安活了幾世,死了一次又一次。
她活得通透,淡淡道:“但是我一定相信,我醒來時,看到第一眼的人就是一個叫‘陸野’的男人。
你會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對不對?”
“對,對,安安說什麼都對。”
陸野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遲安安麵前淚崩,更沒有想到過會被自己養大的小姑娘說得哭出來。
遲安安真的很懂陸野。
她甚至都能猜測陸野在想什麼,下一句話又要說什麼。
短短不過兩天,雙重折磨就能把陸野身體拖垮,讓他一口飯,甚至連一口水都喝不下去,胃穿孔本就沒有恢複好,又在冰冷室內睡覺,不折騰掉半條命就算不錯了。
錄音裏陸陸續續傳來遲安安的聲音:“陸野,我嫁給你,從來都不後悔。
你不能怪你自己。
你對我說過,隻有值不值得。
那我現在告訴你,值。
很值。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我這麼值。”
“陸爸爸,你也這麼覺得,是不是呀?”
最後幾個字,拖腔帶調的,很俏皮。
“你啊你,安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陸野哭著哭著,竟然就笑了出來,眉眼寵溺的看向歪倒在他懷裏的小姑娘。
修長骨節的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男人再開口,盡是哽咽,“就是會哄我。
你要是真想哄我,你就早點醒來。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解藥搶回來。
不會把你交給謝以寒。
乖啊。”
遲安安很乖巧,甚至連回應都沒有。
錄音到最後,遲安安聲音有幾分脫力,似乎是撐不住。
“所以陸野,能不能別折磨自己?你折磨你自己,就是在折磨我,你應該去折磨謝以寒才對啊。”
遲安安明顯沒有力氣,盡力維持著平穩的聲色,“你去弄死他,讓他生不如死。”
陸野忽然就平靜下來,貼住她小臉,“對,我們安安說的什麼都對。”
“好啦好啦,我要去睡覺啦。
醒來後,一定要看到帥氣的陸野,要是看不到,我就不要你了。”
錄音到了末尾,沒有任何預兆,就戛然而止了。
陸野腦袋空白了不少。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低頭,有點悵然若失。
遲安安安靜躺在陸野懷裏,除卻微弱的呼吸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回應,讓陸野險些以為她醒了。
“安安,你說什麼都行。
我一定會讓你醒來,第一眼就見到我。
好不好?”
陸野語氣堅定有力,手指細細摩挲她柔軟的臉蛋,“我是不是很聽老婆的話。
你從一開始就讓我聽老婆的話,我聽了,你不許再食言了。”
這一次人醒了後,就算是打斷遲安安的腿,也絕對不會讓遲安安離開他半步。
他黑軟長睫微顫,將她臉蛋上的淚珠全都吻走,又打橫抱起人到桌邊,從中精準無誤的拿出幾分文件,眉宇間盡是桀驁不馴。
“安安,你看。”
“謝以寒是無回洲的少主,而你……就是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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