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陸野嘴巴裏聽故事情節,怎麼聽都有點不太對勁兒,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詭異。
陸野手攥著熱毛巾,隨意垂在手邊,長長歎了口氣,“你不信我也沒關係。
安安知道美人毒的作用。”
遲安安小聲嗯了。
她的確知道美人毒副作用,服用後會一直沉睡,如果沒有人給她解藥,毒性就會逐漸掏空她身體,就算是有解藥,醒來後也會被人催眠成為行屍走肉的傀儡。
陸野深情凝望她一眼,沉聲道:“安安忘記了關於我們的記憶,也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挑撥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忘記了什麼?”
遲安安蹙眉,她隻是記憶混亂,還不至於失憶,不至於忘記太多內容。
安靜了幾秒。
陸野扶額,滿臉悲傷,“安安不記得當初五歲時,就撲到我懷裏,說以後要嫁給我,還特意再三叮囑我,不許娶別人,一個都不許碰。”
遲安安滿頭冒出問號,“我有讓你這麼做嗎?”
“有,安安還很霸道,當初還哭著求我好一會兒呢。”
陸野笑容寵溺,“那時候我走到哪裏,你就跟著我去哪裏,一步都不讓我離開。你從小就對我情根深種,簡直就對我達到寸步不離。
誒,誰知道現在安安現在醒來,就不黏著我了。”
遲安安還真是沒什麼印象,“我還哭著求你?”
“嗯,不止一次呢,還抱我大腿,說最愛我的人就是你,千萬不能讓任何人搶走我。”陸野隨意靠在床頭,整個人看著懶散又隨意,“我本來還念著你年紀小,但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後,甩都甩不掉,後來我就漸漸被你打動了,把你寵成了小祖宗。
而且你以前不是這性格。
誒,可能是你記憶混亂後,有人故意讓你這樣。
故意讓你針對我,處處戒備我,這樣才能再次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
“啊,我不是這性格?”
遲安安兩眼懵逼。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從小就黏在陸野身邊。
她是和陸野青梅竹馬長大不假,但是也沒有每天都黏在一起吧。
“你愛作愛鬧,還愛撒嬌,雖然偶爾會耍耍作,演一下戲精,但是每次都能讓我看出來,不過你每次對我都特別好,從來都不會在半夜把我踹下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野難得話多起來,手指握住她柔軟纖細的手腕。
低頭一瞧,白皙的肌膚就印出紅痕。
手腕被皮帶勒了一會兒就破皮了。
“所以你一醒來就在我麵前演戲,我看出來了。”
“那你怎麼不揭穿我?”
遲安安手腕還被皮帶綁著,掙紮不了,就隻能任由陸野打量。
她頭一次對她混亂的記憶產生嚴重懷疑,並且非常懷疑,她真的死皮賴臉追在陸野身後。
“揭穿?你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我不止第一次就這樣?”
似乎是覺察到男人嚴肅至極的目光,她瞥過來一眼,看了他幾秒,就偏過頭,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裏,不想再見人了。
陸野眉眼低垂,“恩,經常在家和我上演各種角、色扮演。
你喜歡玩,我就寵著了。”
“那這次……”
“也是謝以寒利用你這個在我眼裏的優點來對付你,僥幸讓他成功過得手,不過安安,我會為你討回公道,你乖點。”
“你這話說的,像我一直不乖似的。”
陸野見她氣又消下去不少,就把皮帶給她鬆開,卻牢牢將人手腕捆在掌心裏。
她手腕極細,陸野稍稍一捏就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