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居內。
氣氛陰沉,透露出死寂般的氣息。
陸野周身散發著森冷氣息,“夫人還沒回來?”
地三屁顛屁顛的過去,為遲安安說好話:“還沒有回來,不過一定馬上就回來,一定一定。”
他在心底默默祈禱,遲安安一定要早點回來,否則他小命不保。
遲安安也是一路飆車,越飆越快,最後飆車進婚居時,刮出一道陰風,將所有人全都驚得沒回過神來,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戾氣排山倒海湧來。
傭人和保鏢們都不敢開口。
屋內寒氣四散。
屋外,戾氣狂湧。
兩人不是夫妻,是仇人吧。
遲安安一下車便見地三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夫人,您總算回來了,洲主恐怕都要氣死了。”
“氣死,他在家?”
遲安安絕美的臉頰透露出陰冷和戾氣,濃濃的森涼撲麵而來,地三被凍得渾身僵硬,血液都開始嗖嗖嗖的往回逆流。
他在心裏奇怪的想:“兩位主子是怎麼了?突然又要吵架了?”
遲安安大步往裏走,迎麵就見到坐在沙發主位上的男人。
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雙腿自然優雅的坐在白色沙發裏,他用指尖頂了頂自己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眸又冷又厲,銳利的眸光直指遲安安。
“你怎麼才回來?”
“你在家?”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語氣裏都帶著滔天怒火。
賊喊捉賊?
陸野站在遲安安麵前,妖孽的麵孔布滿寒氣,垂眸看向遲安安,眼角發紅。
遲安安也不遑多讓,眼尾齜裂,淚珠不爭氣的沁出眼角,氣場卻逐漸加大,蓋過陸野。
傭人們都偷偷溜出去,將主場留給兩人。
兩人身後自動形成氣場,空氣都變得異常冰冷稀薄,哪怕外麵刮起冷風都比屋內要人命的氣場強。
大門關緊。
遲安安突然出手,拽住陸野領帶,將人狠狠一推,壓住他的胸膛,按在沙發裏,貌美的臉頰上寫滿冰冷,冰冷裏藏滿委屈。
遲安安質問:“陸野,我給你打了十幾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陸野皺眉:“我在家等了你幾個小時,一直沒你電話。”
“你放屁!”遲安安忍不住爆粗口。
“安安……”
陸野被罵懵了。
遲安安拽緊他領帶,跨坐在他大腿上,腰杆直起,低頭俯視男人,“我給你打了十幾通電話,從中午打到現在,你一通都沒接,我還以為你在辦公,結果你居然在家,喝紅酒?”
她低頭覆上他薄唇,張口不留情的咬破。
舌尖嚐到了血腥味道,遲安安才鬆口:“我剛才飆車回來,特別擔心你,還被人盯上暗殺,你現在質問我?”
陸野疑惑了。
遲安安皺起秀眉,怒火中燒,見陸野在她身下居然還走神,拽住他領帶的力道忽然加重,將人用力桎梏住。
耳畔邊傳來一聲悶哼。
遲安安才咬牙道:“陸野,我吻你,你居然走神?”
陸野隻恍惚了三秒,在聽到遲安安質問,立刻解釋:“安安,我沒有……”
遲安安本來就被二夫人的話擾得心神不寧,現下又聽到陸野蒼白無力的解釋,氣得眼瞳發紅:“陸野,你還敢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