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完全被血染紅,他熟練的打開藥箱,一點點給自己擦拭血跡,全程麵無表情地看向鏡子。
隻是有幾分餘光瞥向到鏡子後的遲安安。
他的目光很淡,淡到擔心會和遲安安想碰上會尷尬。
許是瞟了幾次,遲安安都在認真看他,陸野倒是大方的看向遲安安。
一如既往的貌美,可愛,隻是滿臉擔心。
這種意外的表情會在遲安安對自己時露出來。
遲安安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陸野身上,她的注意力太過專注,以至於都沒有見到陸野審視的目光已經在她身上大肆窺探。
見他將紗布包到身後,左手抬手的手臂比較艱難,遲安安立刻抬起腳步,主動接過男人手中的紗布,“我來替你包紮。”
“不用了,我自己來。”
男人生硬將紗布撤回來,強硬著撕裂傷口的疼痛,也自己將紗布圍在傷口上,最後又咬牙係出結扣。
遲安安蹙起秀眉,站在男人身邊,止不住的擔心。
男人低低自嘲,“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我可以讓人送你過去。”
他說完,從遲安安身側繞過去,一眼都沒有留給遲安安。
遲安安鼻頭突然發澀,抽了抽鼻子,“你是怪我昨晚出去沒有帶你一起出去嗎?我有去找你,但是你不在,我讓人留了字條給你。我……”
“不用解釋。”
這樣敷衍的解釋,他聽過無數次,已經不想再聽了。
遲安安被迫打斷,如同被人從頭頂潑下一盆冷水,澆灌到腳底,連血液都跟著凝滯住,甚至在倒流衝回腦海裏。
陸野套回病號服,麵色冷沉的看著還站在原地不動的遲安安,瞟去幾眼後,冷冷的開口:“門在那邊,自便。”
指尖朝門口指去,遲安安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陸野,你怎麼了?”
“我很好。”
隻是不想再讓自己失望了。
陸野坐在病床邊,眼神凝在手機上,一言不發地打開手機,將手機上的結婚證件照刪除掉。
遲安安站在旁邊將他做的一切全都納入眼底,隻覺得心跌入冰窖裏,無法跳動。
“陸野,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遲安安深吸幾口氣,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中槍,讓陸野失憶了,她可以慢慢守護在陸野身邊,陪陸野恢複記憶。
他昨晚還自稱‘孤’呢!
陸野凜去一眼,嗤笑一聲:“遲安安,你是想讓我再失明一次?還是認為我已經糊塗到認不清自己結婚證的妻子是誰?”
“你知道我是遲安安,也知道我是你的妻子,那你是怎麼了?”遲安安追問著,身體不由自主的想撲進他懷裏。
陸野在她撲過來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傾倒,是顯而易見的排斥。㊣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一動作,進了遲安安眼裏,全都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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