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陸野真相!’
‘不告訴陸野真相!’
‘你沒必要告訴他真相,反正你們也沒有互相喜歡!’
‘隻是炮友!’
就隻是炮友嗎?
她到底在想什麼,又在做什麼,和殺人犯談感情嗎?
她才是發瘋的人吧!
遲安安咬碎了一口牙,盯著陸野那張英俊到近乎邪異動的臉,自己還在掙紮的命都快摔沒了。
陸野用手銬將人拉回來,“說啊,我是不是隻是你其中之一?”
遲安安破罐子破摔道:“你他麼的從誰那裏知道,你是我其中之一,你他麼腦子是不是有大病!”
她用力睜開,從齒縫裏擠出一個又一個字:“沒錯,你就是其中之一!你現在明白,你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你現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前後語無倫次的話,陸野聽出七七八八。
他看著她雙眼,極慢極慢地說:“我是唯一。”
遲安安被他打斷個措手不及,那雙黑墨色的眸子如同兩汪久不見天日的深潭,看久了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吸食進去。
她愣愣的看著他,下一刻,陸野便笑了起來。
笑得像個青澀蓬勃的少年,滿目都是火熱的烈火,看向她的眼神卻叫人有些害怕。
遲安安被他笑懵了。
反應過來後,又直接嚇哭!
“陸野!”她聲音仿佛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你是不是故意把女人的人頭放在高壓鍋裏,就是為了故意嚇唬我,是不是?”
遲安安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她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衫,在男人眼前晃來晃去,可來回哭訴委屈的紅腫炸毛樣著實還是讓陸野忍不住動情。
遲安安被拖在冰箱旁邊,一下子被壓在牆上,暴風雨般猛烈的溫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她一開始奮力掙紮著,但陸野抱的死緊,恨不得把她揉入到骨髓裏,緊得她根本無力反抗,連呼吸也一並奪走。
良久,久到遲安安快要窒息的時候,陸野終於放開了她。
不知道是缺氧還是其他,她身體軟成一團棉花,要不是陸野摁住她手腕,掐住她腰肢,恐怕她都站不住。
陸野將臉埋在她頸間,低低的笑,“你都不知道,你這樣說我有多高興。”
遲安安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聽見這話,滿腔的委屈和怒火哽住。
她直接被氣哭!
一哭她就覺得更丟人,更窩囊,她這輩子沒被哪個人這麼三番四次的氣哭過!
她這輩子在陸野這裏受到的驚嚇,比在她前麵二十幾年來加起來的都多!
奈何自己被陸野牢牢銬住,禁錮著完全不能動,打不過,跑不了,滿肚子委屈與怒火四處亂竄,終於忍不住罵道:“王八蛋,我這麼難過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你高興什麼,你放我離開,我現在就去找路導,去找張總!是個男人都比你好!”
陸野眼卻在笑,一邊含笑一邊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像個十足十的神經病。
但任誰都能聽出來他有多高興。
陸野抱緊了她的腰間,輕聲說:“安安,這可能是我二十九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但這一天是你帶來給我,真想把我們永遠封存在這一天。”
他迥勁雙臂用力抱住她,俊臉深埋進她的頸間,用力吮取她身上的馥鬱芬芳,力道緊到恨不得用力將她揉碎進到骨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