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眸光沉沉,說道:“你曝光度越高,負麵緋聞也會越多。背後的人汙蔑遲家不成,但是下手你一定可以。”
“但是他們怎麼會知道我是遲家人!”遲安安不懂商業上的花花圈子,心力尤為憔悴。
“安安,你太小瞧這個圈子裏的黑暗了。如果不是你後台足夠硬,你以為以你的模樣,當年會有多少人想要潛規則你。”
陸野盯著遲安安好多年,從遲安安試鏡小玄姬開始,他認出來遲安安是遲家人開始,這個人就隻能他來觸碰,別人碰不得。
縱然所有人都不知道遲安安就是陸野的人,連遲安安自己都不知道,可在陸野的世界觀裏,她就是自己的人。
陸野私底下有讓所有人都避開遲安安,最好永遠都不要碰,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要碰到。
不少業內人士都知道遲安安背後有隱形金主護住,但沒讓你知道,那個人就是遲安安。
遲安安聽陸野慢慢講:“你的家庭背景,我能查得到,那就是別人也能查得到,你的存在對於一般人是比較隱秘,但是對於一定級別的人,你就是透明人。”
陸野給遲安安上了最現實的一課。
遲安安心口被重重打擊過後,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鼻頭發酸,將頭埋在自己的枕頭裏,酸澀難忍,捂住被子就將自己藏了起來。
好久都沒有回陸野,陸野聽到重重的鼻音聲,連心都碎了。
他黑眸裏翻攪著濃稠的波濤駭浪,連心都開始波動起來,似乎哪一種抉擇都變得無比艱難。
最終,陸野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荒唐的即刻衝動。
他拉開門,快速開車,衝到遲安安的樓底下。
兩人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掛斷。
陸野的車速又快又穩,他的車技很好,幾乎上道有一百八十邁,明明一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壓縮成半小時。
直到遲安安窗戶外,兩人的電話都沒有掛斷。
他扶住牆壁,一躍兩三步,迅速翻牆過去。
他拿出手機,對著聽筒那邊,連微喘的呼吸都沒有平息下來,克製住衝動,道:“安安,打開窗戶。”
遲安安心酸痛哭中,突然聽到陸野這樣說,沒太回過神來,“啊?”
“安安,聽話。”
遲安安還沒回過神來,訥訥的就站起身。
推開窗戶,蕭瑟的涼風吹來,讓遲安安原本就冰冷的心腸就更冷了。
這時,手機那邊又傳來男人的諄諄誘導:“往下看。”
遲安安鬼使神差的往下看,見到男人正舉著手機,向上看。
他堅挺的肩膀上披著黑夜,卻莫名讓遲安安無比心安。
她對著手機,一下子沒忍住哭了出來:“陸野,你怎麼突然過來了,現在都這麼晚了,你要是現在過來,感冒了可怎麼辦?”
陸野複雜不安的情緒,瞬間席滿心頭,不過男人的唇角控製得極好,“想你。”
遲安安咬住自己的下嘴唇:“那你就過來,怎麼進來。我爸媽都已經睡覺,別墅裏的傭人都不在,我要是這時候下樓一定會驚擾到我父母。他們也是累了一天,我不想讓他們下來。”
陸野聽完後,輕輕恩了兩聲。
他語氣輕鬆,“跳下來,我接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