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與阮棠在屋內打情罵俏的時候,窗外落了雪。
似是要洗去人世間的肮髒,整個東海市一片白茫茫,潔白無比,不少情侶歡呼著在雪天中打雪仗或玩鬧。
天道坐在雲彩上,吃著糖葫蘆,望著雪花落在人間。
經曆過無數風風雨雨的天道知曉,白雪再如何粉飾這座人口上千萬的城,也洗刷不住那些肮髒之人與齷蹉之事。
哪怕是正月裏。
也有百鬼夜行,也有不忠不孝不義之舉。
但在汙濁之中,也有一腔熱血與正義之士,與那不公不正做著奮鬥。
這就是人心。
有惡亦有善。
天道打著哈切,百無聊賴看著一眼海棠山。
帝尊所在的海棠苑隔絕了一切神識,別說他,哪怕同為帝境的修士都無法悄無聲息的探入神識。
一旦探入,必被察覺!
“也不知道帝尊打算如何尋找荊軻……”
天道陷入沉吟,很快他又搖搖頭,不再多想。
隨著帝尊的參與,關於荊軻的事情已經漸漸脫離掌控。
愛咋咋滴吧。
反正他要的也不多,也僅是活下去而已。
……
……
二月十號。
距離月底二十九號的結婚日子隻有不到二十天。
饒是阮棠再怎麼佛係,對於自己這輩子唯一一次的婚姻大事,也不得不上心了。
這天早上,洗簌過後的阮棠問道:“徐來,婚禮場地定了嗎?”
“沒有。”
“你的服裝定了嗎?”
“沒有。”
“……宴席名單寫了嗎?”
“沒有。”
“……”
阮棠放好手中牙刷,對徐來微笑招手道:“親愛的,你過來。”
正在廚房做飯的徐來下意識走去,連手中切菜的菜刀都沒放下:“咋了。”
“姓徐的,你要做什麼!?”
阮嵐又研究了半宿棋盤陣法。
有些迷迷糊糊的下樓洗簌,就看到便宜姐夫竟然拎刀走向姐姐大人,頓時急了。
阮嵐像是八爪魚跳到徐來背上,惱火道:“把刀放下,你要是敢傷害我姐,我就咬死你!”
說著。
還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似乎真會下口。
徐來斜睨了阮嵐一眼。
小姨子記性不太好,似乎忘記之前差點崩碎牙的悲慘經曆了……
“下去。”
阮棠略微無奈:“他隻是剛才在做飯而已。”
“姐,你可要小心,有些男人婚前很好,但婚後就家暴媳婦。”
阮嵐神色凝重打量著徐來:“臭姐夫,你要是有這種傾向,我直接用星光大陣把你滅了!”
徐來扶額,道:“你先把陣法布出來再說這事。”
“哼!”
阮嵐扭頭就進了衛生間,她嘀咕道:“破陣法有什麼難的?將來我就以陣法入道,甩手丟出去幾十個星光大陣。”
徐來撇撇嘴。
抬手丟出去幾十個星光大陣?
此陣雖然不及徐來親自布置的周天星鬥大陣,但不說幾十個,隻要能同時布置十個,就足以讓帝境飲恨!
星光大陣雖然不用布置陣紋,但布陣所需材料每一樣都無比珍貴。
大部分材料所在之地,連準帝巔峰都要九死一生。
所以徐來隻當小姨子口嗨吹牛,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隻是此刻的他並不知道。
阮嵐隨口的大話在日後不僅做到了,還超額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