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禦被這個聲音弄得喉嚨又是一癢,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不自在。
他真的很想要罵一句髒話。
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麼妖精,這聲音,這麼叫人不想做人。
靳禦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叫靳禦,你撞上了我的車,暈倒了,我送你來醫院。”
小聲娘似乎反應了好久,才聽懂靳禦說的話。
隻是,聽懂了以後,她的關注重點卻放在了另外一邊。
“金魚?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不過,還挺可愛的。”小姑娘嘟囔出聲。
靳禦這下子更加爆粗口了,他猛地用力捏了一下小姑娘的臉,說道:“你看看,咱倆誰像金魚。”
小姑娘自然是看不到自己的模樣的,她也不明白,這個男人是在生什麼氣。
她皺了一下小眉頭,繼而甜甜地笑了起來,“謝謝你啊,小金魚,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她很清楚,低血糖十分的嚴重,時不時地就會暈倒。
她會給自己的口袋裏麵放很多很多的糖,隻是,今天太著急了,放糖的那一件歪頭落在了教室裏麵,她又來不及回去取,就想著快一點騎車回家,回家就有糖吃了。
沒有想到,她那麼努力騎車,還是沒有趕上。
靳禦被她對自己的稱呼給氣到不行,不過,又被她的聲音給弄得心尖兒癢癢。喵喵尒説
他問道:“你呢,你叫什麼?”
“雲司綰。”雲司綰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多大了?”靳禦問。
雲司綰依舊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十七了。”
“高中?”靳禦問。
雲司綰老老實實地點頭,“高二了。”
“嗬,還挺嫩的。”靳禦說道。
雲司綰皺了一下小眉頭,顯然對他這種話不能夠明白更深層次的意思。
她不自覺地就脫口而出,“小金魚,你很老嗎?”
他看著可不像是歲數很大的樣子啊。
靳禦說道:“二十六。”
比她大九歲,應該是,算很老了吧。
然而,雲司綰在聽到靳禦的話以後,卻是思索了一下,說道:“那你長得還挺年輕的。”
靳禦氣結,這小丫頭,一句話不氣他,心裏頭不舒服是嗎?
他也不想再和這個小姑娘繼續聊下去了,主要也是怕自己不做個人。
他說道:“你手機在嗎?給你家裏人打個電話,讓他們來陪你。”
雖然說沒有嚴重到需要住院,但是,吊瓶還有很多,靳禦沒有道理再這裏陪著她。
雲司綰看了眼吊瓶,笑了下,說道:“你先走吧,一會兒我打電話叫他們過來。”
靳禦看了她一眼,挑眉問道:“真的?”
“真的,你快點兒走吧。”雲司綰說道。
靳禦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便直接離開了病房。
他並沒有注意到,等到他離開了以後,雲司綰的眼睛裏麵,一抹光瞬間就熄滅了。
她呆呆地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點完的吊瓶,心想也不用那麼快點完的。
反正,她就算是死在了外麵,也沒有知道,也沒有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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