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臣彎身拾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給她遞過去:“有什麼事先把衣服穿好了再說,一會兒著涼了。”
鬱安夏點頭,伸手接過,陸翊臣也將襯衫重新披上,半掩半散間,結實的胸膛和溝壑分明的小腹分外誘人。她匆忙移開發燙的目光,微垂首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陸翊臣點了支煙,長腿交疊斜倚到牆壁上,薄唇張合間緩緩吐著青霧,深邃的墨眸卻始終流連在她雪白的凝膚上。他的眼底沒有欲念,有的隻是一層又一層化不開的凝重。
從今晚在餐廳開始她的情緒就不對勁,有些事情,或許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鬱安夏穿好衣服,抬眼看到他指間明滅不定的猩紅,俏臉漸漸繃起。輕咳一聲捂著鼻抬手扇了扇,陸翊臣低頭看了眼指間,走到桌邊將煙摁進煙灰缸裏。
鬱安夏臉色恢複如常,看著他坐到自己身邊,剛剛在心裏過了幾遍的話一時間卻又躊躇不出。
之所以當初看到鬱美芝的照片和那條項鏈後連問他都沒問就定了罪,最大的一個原因是當時鬱美芝早已在國外意外墜海身亡。死人,是活人永遠都比不過的。
但剛剛陸翊臣說隻愛過她一個人再度給了她信心去翻開這些舊事弄個清楚,她深吸一口氣,張嘴準備開口,他的手機卻恰在此時不合時宜地響起。
“等我一下。”陸翊臣遞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拿了手機起身走到陽台上。
鬱安夏的視線追隨著他的步伐,璀璨的夜色籠罩下,男人頎長的身軀仿佛渡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在暗夜裏光華更盛。此時在鬱安夏眼裏,就連他說話時薄唇一張一合的模樣都甚是迷人。
隻是——
似乎出了些什麼問題,隱約能聽到他說話的語氣加重,裏頭好像還夾雜了怒氣。
陸翊臣進來的時候,一張臉上陰雲滿布,鬱安夏知道自己剛剛沒聽錯,忙起身迎上前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嗯,臨川市在建的工程出了問題,我要連夜過去一趟。”
雖然聽在耳裏雲淡風輕,可鬱安夏的心卻緊緊揪起。
要堂堂恒天的掌權人親自出馬,而不是讓下麵的人去處理,肯定不是什麼小事。
鬱安夏跟在陸翊臣身後進房間幫他收拾行李:“情況很嚴重嗎?”
陸翊臣原本不想告訴她讓她擔心,但轉念一想這事也瞞不過去,最多明天早上媒體肯定會鋪天蓋地地報道。
扣好襯衫鈕扣,轉身看向她,神色鄭重:“出了工程意外,在建的樓部分坍塌,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個工人重傷送院了,我必須親自趕過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