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前,陸翊臣接過鬱安夏準備拿的補品和信陽毛尖:“我來拿就行了。”
鬱安夏觸到他的指尖,溫溫熱熱的感覺,幹燥溫暖。
從後視鏡裏看到前排駕駛座上司機小戴帶著笑意看他們倆的眼神,鬱安夏臉色微赧:“那你拿吧。”
她一手牽著一個小包子下車,陸翊臣兩手提滿了東西。
補品和名貴茶葉,都是昨晚他陪她一起挑選的。
他說鬱叔平是她永遠的父親,那也就是他永遠的嶽父,是他應該敬重的長輩。
她可以為了他對他的家人愛屋及烏,他亦然。女婿孝敬嶽父一些東西再正常不過,自然要用心親自挑選。
男人愛不愛女人,從他對她家人的態度便可窺得一二。
鬱安夏刻意放慢腳步,牽著孩子和他並肩而行。察覺到他投視過來,她側目看過去,和他相視一笑。
秦蓉見狀,忙喊家裏傭人過來接一下陸翊臣手裏的東西。
她懷裏抱著的孩子還不會說話,不過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看著特別討人喜歡,比起上次鬱安夏見到時又白嫩了不少。
客廳裏沒見到鬱叔平,鬱安夏坐到沙發上逗著孩子的小手玩,秦蓉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想說,躊躇片刻正準備開口,鬱叔平從樓上下來,把鬱安夏和陸翊臣一起喊進了書房。
鬱叔平的臉色並不輕鬆,跟在他身後走到書房門口時,鬱安夏和陸翊臣不約而同對視一眼。
“坐吧。”鬱叔平招呼他們在書房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起身,從上了鎖的書桌抽屜裏拿出了一本相冊遞到鬱安夏手裏:“翻開來看看。”
相冊嶄新精美,隻是裏頭的照片有些已經陳舊泛黃。
陸翊臣湊到鬱安夏身邊一起翻看起來,相冊裏的照片,有合照,也有單獨的照片,但每張,都會有同一個女人的身影。
幾張之後,他的眉微蹙。
相冊裏的女人和夏夏真像,特別是左邊眉梢那一顆痣,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又或者應該說,是夏夏像她。
照片是黑白的,不過陸翊臣隱約能猜到這女人眉梢那一顆應當也和夏夏一樣,是鮮豔欲滴的朱砂痣。
那她……是夏夏母親?
鬱安夏雙手反扣握著相冊表麵,先前已經從秦蓉那裏得知,她心裏雖然也有波動,但並沒有鬱叔平想象中的震驚。
“這是你母親,錦繡。”
錦繡……真好聽的名字。
鬱安夏動作輕柔地合上放在膝上的相冊,抬頭問鬱叔平:“爸認識她?”
媽媽兩個字,到了嘴邊有些艱澀,難以出口。
鬱叔平點頭承認:“我和你大伯還有你親生母親、你舅舅,是一起長大的。你外公外婆走得早,家裏沒有其他人,臨去前托我父親照顧他們姐弟。”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