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張 下午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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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園?

一起出去玩!

桑桑拍了拍耳朵,肯定是幻聽了。

“我還有一幅畫沒畫完,就……”

“天氣很好,我們去喝下午茶。”羅沫抱起桑桑,笑眯眯的往城堡裏走:“聽說啊,有人在大家都很忙的時候,飯也不好好吃,覺也不好好睡,明明是個小孩子,卻比大人都忙,還畫出了一幅《悲傷圖》,弄哭了幾個大男人。”

原本掙紮想下地的桑桑聽到《悲傷圖》三字,立馬乖巧的充當玩偶娃娃,一動也不動起來。

心裏呐喊:誤會呀誤會!她隻是覺得九重畫的技法學得差不多了,於是認真臨摹了一幅母鹿哀鳴圖,幼鹿死亡,母鹿守著孩子的屍體一蹭一蹭,想要孩子重新站起來。畫完之後,發現精神力波動還是有,隻是比較小,便沒有太在意。

當蕭朗問最近畫了什麼畫,要不要幫忙做畫框,他木工活不錯,桑桑隨手就把畫給了他,想著反正也不是那種讓人自殺的凶畫,應該沒什麼問題。誰知道大老爺們比女人更感性,晚上一群人圍著畫看,一個個都想家想父母,有人還丟臉的哭了。

第二天還是夏邑把畫還給的她,據說蕭朗因為把畫帶進宿舍,被人揍了一頓,原本隻是精神力受傷,現在是身心神俱傷,還成了公眾沙包,怎是悲慘兩字了得。

下午茶在城堡最高塔樓之上,齊大師修剪了胡須,理順了頭發,精神抖擻,神氣十足,羅大少也破天荒的提早回來,換了家常休閑服,跟齊大師在一旁嘰嘰咕咕。

被迫當陪客的桑桑呆木著一張臉,分出部分精神力跟小鑫溝通,複習古文。

什麼墮落星城以後沒有玉家了,什麼最近長老會氣氛緊張,二長老遇到刺殺,扯出很多年前的懸案……她都不知道。

“素雪……”

有人叫她,桑桑轉頭,木木的看著齊大師:“師傅,有事您吩咐。”

齊大師撚胡須的手一頓,額際鼓起青筋:“問你喜歡玩什麼遊戲?跟精神力訓練無關的遊戲。”

桑桑眨了眨眼,茫然的搖頭:“沒玩過,不知道。”

齊大師一錘定音:“那明天去了遊樂園再說。”

桑桑挺不樂意:“為什麼要去遊樂園啊?”明天她都安排好了,畫完現在這幅臨摹圖,九重畫技算是入了門,可以開始自己創作了。

羅大少解釋:“事情告一段落,放鬆一下。”

桑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懷疑的問:“確認不是玉家隻剩漏網之魚,為了一網打擊,幹脆外出引蛇出洞?”

羅大少的喝茶的動作一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羅沫。

羅沫搖了搖頭。

桑桑不需要回答,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去生態植物園是更好……”

齊大師冷冰冰的接著說:“可以順便觀察植物,畫幾幅花鳥寫生。”

桑桑話沒說完,卻被齊大師把她想說的給說了出來,識相的閉上了嘴巴,看師傅的臉色,這個建議他很不滿意,隻能默默的瞅著羅大少。

羅大少拍案定論:“下次再去植物園,明天的行程已經安排好,遊樂園適合小孩子,你什麼也別管,開心的玩。”

“哦。”桑桑服從大局,心裏抓狂:沒見過還逼著人玩啊!

不過羅大少都自己出動當誘餌了,她就奉陪一次吧,早解決早完事。

“師傅明天也去嗎?”

齊大師差點被紅茶嗆了,放下杯子,輕咳一聲:“師傅一把老骨頭,就不陪你們出去瘋了。對了,這陣子你的畫的畫都拿出來看看。”

桑桑的畫向來的隨身帶,齊大師一問,頓時取出一堆,油畫做了畫框,水墨畫裝裱成卷軸,還有兩把扇子。

下午茶變成了小型畫展,羅沫跟桑桑一起把所有的畫掛起來,羅大少也捋起袖子幫忙,齊大師很大牌的背負雙手,看著幾人忙碌,皺著一雙眉頭,跟憂國憂民的老教授似的,在油畫前踱步。

“憤怒……悲傷……瘋狂……傲慢自大……不到半個月,你作品就不少啊,光大幅作品就有四幅,兩寸寬的畫片都十幾張了,精神力波動一幅比一幅微弱。特別是這幅《登頂圖》,不仔細觀察,還以為是自信,可惜過高的自信就是自大,對上位者來說,這可是個致命的缺點。”

桑桑謙虛的低頭:“謝謝師傅誇獎,我會再接再厲,畫出完全瞧不出痕跡的好作品,做到潤物細無聲,讓人悄無聲息、不知不覺的中招。”

這幅《登頂圖》是她現在最滿意的作品,不過師傅能看出來,別的精神大師也能看出來,她需要畫出連師傅也察覺不出的暗黑作品。

“誰誇你了!”齊大師甩袖子,吹胡子瞪眼,不過移步到水墨畫前時,他的臉色很快緩和下來,撚著胡須連連點頭。

跟油畫比起來,桑桑在水墨丹青上更有天賦些,加上彩墨畫跟水墨畫有很多地方相通,她現在的畫技雖然說不上登堂入室,但有心畫境界的加成,勉強能跟一般治愈畫師比了。更何況,她的異能對精神力刻度高於一百的人也有用,這些畫流出去,僅憑這點,哪怕畫麵隻是幾個墨坨坨,也能拍出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