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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老先生留下天帝後,大部分注意力都撲在了天帝身上,不但桑桑後退了一步,連青偲也多托付給竹園的老朋友。
天帝和毛球追鬧,青老先生不但不生氣,還很鼓勵,弄壞了他院子裏的花草,就拉著天帝滿山的尋山花野草挖回來種。又定了一個幾人環抱的大玻璃缸,給天帝養魚種荷,時不時捧回幾隻雛鳥讓天帝喂,還有一次帶回隻受傷的母獸,跟天帝頭碰頭挨著觀看母獸下崽……
天帝一開始覺得沒趣,有些不情願陪青老先生玩耍,寧願跟在桑桑身邊琢磨時間線,又或者上遊戲玩角色扮演,不過被小金驅逐過幾次後,忍耐著被青老先生拉著滿山跑,慢慢的,竟然玩出趣味來了,有時候嫌棄青老先生走得慢,就背著老人跑,對於花草習性捉蟲秘訣喂魚訣竅張口就能說個一二三來。
“溫度就是這麼高,濕度再調高一點……”
“我覺得懸,還是去拿智能孵蛋器吧,這東西肯定不行。”
“胡說,古時候靠被子都能孵出蛋,這已經是高科技了,怎麼會不行。前幾年我就孵了一窩,你等著看吧。”
一老一少兩人蹲在客廳一角,白腦袋擠著黑腦袋,嘰嘰咕咕。
桑桑手裏捏著一枝桂花,嫩黃的花朵挨挨簇簇,香氣熏人欲醉,她將花枝插進瓷瓶中,眉目輕鬆恬淡,唇角含笑。
曾經,青老先生也是這麼帶著她到處跑,山壁上挖野花,樹林裏采草藥,溪邊撿石頭,種荷養魚……不過那時,青老先生的身體不如現在這般康健,更多時候,還是畫畫,各種山水畫作,意境或是舒朗大氣,或是逍遙自在,或是淡然清幽,都是開闊胸懷開解人心的治愈作品。
那時青老先生天天在她耳邊念“心畫”“心畫”,但她了解的理論一大堆,心畫的境界卻隻比外行人稍好,真正學會用心看世界,是重生後在羅家的植物園,小金點醒了她,用畫為異能的媒介。
自那之後,心裏好似捅破了一層薄膜,對心畫莫名的理解了。
“小金,今天是最後一年了。”
星網中,個人空間之內,桑桑站在記憶查看器前,沒有急著躺進去。
“這次是第十八年。”小金點了點頭,看著桑桑眼睛一眨不眨,“我有前麵十七年的記憶,可以推演出未來輪廓,少一年也沒關係。”
“我隻是感歎,沒有覺得為難。”桑桑屈指在小金額頭輕輕一彈,笑著進入記憶查看器中,“我很高興有人幫我分擔,當然,重要的是,分擔的人是你。今天過後,那些東西就徹底不能再束縛我了。”
“我也很高興。”小金看著合攏的記憶查看器蓋子,一手按了按心口,“跳動變快了,是高興。”他的笑容如春日暖風,眸中仿佛藏著璀璨星辰,原本清俊如謫仙的麵容,平添一分靈動人氣。
那是屬於小金的笑,不是近墨者黑模仿天帝的傻笑。
桑桑在做夢,夢境中時間流速飛快,她看著自己一步步走進桑書文布下的陷阱,看著自己一天天絕望瘋狂,看著桑書文笑著說出父親之死的真相將她留在原地,看著胡澍清掌中燃起異火,看著那紅豔豔的火團將她吞沒……
夢境很真實,因為那是回憶,所以夢中人會哭會笑,她也會痛苦,會難受。
再一次感受到火焰灼燒的痛,桑桑沒有喊。
那個哭喊的是夢裏人,不是她。
焚燒之痛令人難以忍受,但桑桑卻閉著眼睛,咀嚼品嚐著那烈焰焚身之痛,在回憶結束之後,仍然不肯醒來。
小金沒有叫醒桑桑,因為桑桑精神力處於一個非正常的波動,正在以異常的速度增長。
這是蛻變。
用另一種說法,也叫精神力二次覺醒。
火焰添抿著肌膚,燥熱、發燙、灼痛……本該是痛不欲生,桑桑卻神情安寧,不是不痛,而是心底的汙穢黑暗正隨著火焰焚燒在漸漸消失。
是真金需要火煉,又或是神話中鳳凰會在火焰中重生。
桑桑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格外活躍,勢如破竹,衝破了一個又一個小瓶頸……
“你醒來了?”
桑桑睜開眼時,已經不在星網個人空間之內,眼前垂著一串串紫藤花,正是調零季節,清冷的山風拂過,花瓣隨風而落,平時覺得有些甜膩的花香,現在卻覺得不濃不淡恰到好處,那粉紫藍白的花串,也不再是淩亂紛紛,隻覺得好是熱鬧。
“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測一下精神力值?”小金用手指戳戳桑桑的臉頰,傳感器帶來的柔軟暖熱感覺傳回中樞,讓他有些不自在的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
桑桑轉頭,看了看坐在肩上的小金,湊過去親了下,在他捂額後仰時用手攏了攏,免得他掉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