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武是你舅舅?你娘呂四美,哪個被富商看中帶走的四美?”
“對,村長爺爺,按輩分,我還要喊您一聲外爺爺的,有人嫉妒我爹經商得利。陷害我爹入獄,我娘將全副身家拿了出來,最終都沒能救出我爹,娘親重病,彌留之際讓我投靠舅舅,我,嗚嗚嗚~我走了許久才找到地方,但是……”
女子掩麵哭泣,村長娘子還有幾個媳婦也都走了出來。
“孩他爹,這姑娘是?”
“唉,四美那丫頭的女兒,投親來的,但是義武一家都被人接走了,說是去京都,這千裏迢迢的,如何去找啊!”
村長對此也頭疼,但凡來早一點,說不定都還能追得上,現在,哪裏還能知道人去了哪。
“這,丫頭啊,你先別哭了,不管咋樣,起碼你現在地方是找對了,不至於流落在外,先別哭了,理清楚了,才知道之後的路怎麼走。”
到底是村長娘子,過來將女子拉到一旁坐了下來,村長娘子看了一眼小兒媳,小兒媳立即端了一碗水出來。
“來來來,先喝點水。”
女子結果了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很是斯文。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盤纏了,隻有兩件我娘留給我的惦念,若是去京城,我手裏的東西換了錢也不夠,我,我都不知該如何了,外爺爺外奶奶,你們給我出出主意吧。”
村長夫婦二人對視一眼,這事情要他們怎麼辦?不管嘛肯定不行,到底還在五服裏的,但是資助這丫頭去京都,他們可拿不出那些錢,且這丫頭看著都能成親的年紀了,一個人去京都,誰知道路上會發生點什麼。
而且義武一家走得幹脆,連屋子跟地都賣了,肯定是不回來了。
“娘,她不是說她還有東西能換錢嗎?要不給她找個住的地方,看她有沒有什麼能養活自己的法子,不行給她找戶人家嫁了?咱們家就這麼大,可收留不下人了,若是她一定要找人,那就找個先生給寫封書信往京城看看,說不定義武會派人來接人呢?”
“對呀,可以送信,丫頭呀,你叫什麼名字?”
村長娘子一拍手,這個小兒媳雖然小心眼了一些,不過腦子轉得快。
兩人說話的聲音也沒有遮掩,女子聽得一清二楚,眼底有些嫌棄,不過隻是一閃而過,又換上了感激的眼神。
“我叫王宜月,香氣宜人的宜,月亮的月,多謝小嬸嬸,那就麻煩外爺爺外奶奶給我找戶人家借住,我給舅舅送一封書信,等舅舅派人來接我,我會繡帕子打絡子,去鎮上縣裏接點活回來也能賺些錢養活自己。”
“這就好辦多了,寫信可以托林先生幫忙,月丫頭年歲也不小了,家裏有男子的不好借住,不是外爺爺不留你,家中男子多,五姑婆年紀大了,下麵也沒人了,就一人住,屋子倒是有三間,雖然舊了些,但是幹淨,你得叫太婆了,她手腳還能動,也不用人伺候,你到時候搭夥給她做做飯,勤快些打掃,也能省下些錢來,自己賺了的錢自己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