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妖女惑心(1 / 2)

聞人淵與容非逸到達義樂城,經過簡單的休整,第二天就一同前往兵營。

兩人此次被派遣來,便是臨時領了都統製,為的是替下去年換防回義樂的姚安瀾,接管這片區域的邊防事務。

姚家是寧延有名的將門世家。

姚安瀾的父親乃是姚晏,原是寧延的前朝太尉,在十六年前兩國戰事平息後,任職知樞密院事。

身為姚家的嫡長子,姚安瀾年紀輕輕就能升任至宣威將軍行副都指揮使,與姚晏不無關係。

如今這姚安瀾雖然在名義上仍是宣威將軍,但實職顯然是被聞人淵與容非逸二人替下,相當於是被削了職。

況且蒼年佑在封官時就考慮過,雖然他們兩人並未建立過功勳,但直接封了他們從三品的官銜用以牽製姚安瀾。

副都指揮使不過是正五品,姚安瀾也隻能奉命聽從此二人行事。

聞人淵和容非逸見到他,便是在義樂兵營的校場中。

駐守的士兵正在操練演習陣法,跟著旗幟變換走位,見到新上任的兩位將軍,不少人跑動得愈發賣力。

聽說這兩位新來的將軍與蒼官家交情深厚,頗得信任,初出茅廬便封了左右衛上將軍。

這批士兵中有一半是前幾個月募集到的新兵,這表現積極些,要是能被看中,說不定就能從眾人中脫穎而出,不用再受那些老兵的氣。

姚安瀾對這職務變動滿腹不滿,卻不敢表現得過於明顯,隻能提前想著安排幾個親信出來,好讓這兩個新來上任的將軍不便發號施令。

可是他素來頤氣指使慣了,兼之又是去年剛調動回來的,還沒能培養出什麼親信來。

這些士兵大多是募兵而來,拿的是官家軍餉,更不想摻和到這姚家的恩怨中去。

不過他們同樣對聞人淵與容非逸的行事作風不熟悉,就是平時兵營中直來直往慣了,對權術之事不怎麼上心,因此大多保持著中立的態度,隻認真完成日常操練便罷。喵喵尒説

處理完交接事務後,容非逸這些天總算是得了閑,繼續查探起那幾個與禦刀門有勾結嫌疑的門派,此前不過是派人出去暫作了解,如今則是去細探近幾個月所發生變故的具體情況。

此事由他親自出馬,追查之下很容易就打探清楚了,甚至連那天有那幾個門派的人參與到和羅常賢一同圍攻聞人淵。

隻是關於當日懸崖發生之事,這幾個門派剩下的弟子,不是毫不知情,就是避之不談,實在難以得出結果。

“這千山宗內如今的狀況並不樂觀。”容非逸跟著聞人淵回到山莊中,摒絕了閑雜人等方便談正事,此時以指尖輕點著桌麵,一一陳述起來,“先不提我們追查的那兩名堂主接連去世,那棲嶺老人王肖榮也在之後不久就抱病駕鶴西去。那掌門之位傳與原土塵堂的堂主焦欣,導致其餘堂主不滿,竟一同脫離門派,自立門戶去了。”

“千山宗之勢再不複往昔,倒是省了往後的一些事。”聞人淵粗略地翻看著已整理成冊的資料,頭也不抬地苦笑一聲,“不過鍾臨與林廣一死,那些往事是更難查了。”

“還有金虹派的掌門馮文濤,是被他師兄周俊所殺,為的是昔日私仇。”容非逸接著說其他門派的事,“不過周俊也命喪於馮文濤的鎏金長鞭之下。”

“這兩人有什麼私仇?”聞人淵終於放下了書冊,順手為自己倒了杯茶

容非逸卻是不客氣地搶先一步,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道:“似乎是因為周俊曾看到過那馮文濤做過什麼事,但金虹派弟子沒一個知道是指哪件事。”

當日馮文濤與周俊起爭執時所言,皆被他早就派去調查金虹派的血盟成員聽到,記錄在案,聞人淵剛翻看的書冊中便有詳細提及。

“說不定與十六年前那幾個門派結盟時所發生的事有關。”聞人淵對這結果並不滿意,“如此說來,這線索是徹底斷絕了?”

容非逸搖頭道:“倒不能說完全沒有,還剩下個乾元教的何正元,隻不過他練功出了差錯,氣血逆流以至於走火入魔,暫且保住了性命,卻也落得個武功全廢的下場。”

“他如今神誌不清,話都說不了,別想著能問出什麼來了。”聞人淵感到無可奈何。

“還有那妖女之說。”容非逸朝他瞥去,“正是從乾元教那兒傳出來的。”

聞人淵聽他再度提及那所謂的妖女,強作精神道:“什麼妖女?”

此事容非逸一直不曾向他細說分明,現下提起,大概是已經調查出什麼眉目來了。

“那何正元有兩個徒孫,下山采買時遇見一男兩女,自稱是禦刀門羅常賢門下弟子。但何正元當日正閉關修煉,未曾見客。”容非逸將手中茶盞放下,又取過記錄著那幾起事件的書冊,翻至某一頁上,指給聞人淵看,“就在這天夜間,何正元練功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