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若隻是娘胎裏的毒這修兒肯定能活到二十歲。
可——
這孩子身體上的毒並不隻是娘胎裏的毒,還有另外一種,這新的不是以前下在他身上的,而是日積月累的慢性毒。
想到這,蘇婉就看向薑夫人,淡淡道:“平日裏貴公子的飲食是誰負責的?”
“是我的親信。”薑夫人說到這,手指抖了抖,渾身打了個寒顫道:“蘇姑娘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修兒病症提前是另有隱情?”
這婦人還不算太蠢,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如此惡毒的事蘇婉真的是不想管,但事情找上門她不得不出聲提醒,否則這小孩恐怕真的要夭折了。
“是。”她沉默了會。
既然是親信那肯定就是身邊人下的毒手,畢竟這毒藥隻能從飲食中下手。
蘇婉道:“薑夫人,貴公子身上除了胎毒還有另外一種慢性毒,這種慢性毒需要長年累月的下在飲食之中讓貴公子服下。”
“今日貴公子病發,恐怕是劑量過重,達到了某個臨界點。”她頓了頓,抽出銀針在修兒手指頭刺了刺,銀針並未變黑。
“而且這種毒平日裏根本查探不出,看貴公子的狀況,恐怕已經服用三年之久。”
修兒如今才六歲不到,三年的話就是從兩歲多開始下的。
是誰這麼狠心!
薑夫人整個人都站不住,要不是蘇婉眼疾手快的扶住薑夫人,薑夫人恐怕都要摔倒在地:“蘇姑娘,你能救他嗎?”
“救自然能救,隻不過需要眾多藥材,這藥材我這裏暫時沒有,得你自己讓人去找。”
聽到還有得救,薑夫人心中燃起信念,抓住蘇婉的手腕道:“好,不管什麼藥材我都能弄來,你隻要把修兒給我救活。”
蘇婉抽開手走到旁邊寫下藥方。
整整兩頁紙,寫得密密麻麻:“夫人讓人盡快去置辦吧,另外,不要再讓有心之人有機可乘。”
剛接過藥方的薑夫人腳步頓了頓,又茫然地抬起頭看向天色。
黑夜之中,將她的背影襯得格外寂寥。
“多謝蘇姑娘提醒,我心中有數。”
三年前她到這邊清修隻帶了幾個親信,而負責修兒飲食的就隻有那個人了。
在薑夫人離開房間後,蘇婉又叫來興寧幾個守在門口,將木門反鎖,她意念一動,閃身進入空間。
天祿看到她頓時貼了過來,在她肩膀腰上瘋狂地蹭,歡呼雀躍。
小家夥高興得不行,大眼睛更是撲閃撲閃的。
蘇婉進了空間裏麵的房間,找了幾味能用的藥材:“小家夥,你先在這裏麵待著,我還有事要忙。”
小家夥失落地從空中飛下,蜷縮在椅子上嚶了幾聲。
蘇婉沒辦法,摸了摸皮毛哄了幾句,等小家夥情緒穩定後又出了空間,外麵的時間並沒有變化,她這才開始對修兒施針。
“嗯——”
修兒察覺到疼,閉著眼睛動了動,之後又沒了反應。喵喵尒説
而這時門口傳來動靜,之前那個嬤嬤在和薑夫人在說話:“夫人,這蘇姑娘真的有那麼靈驗嗎,我們來時可看了禦……大夫都沒用,她這個山野村姑能治得了小公子?”
“多嘴!”薑夫人訓斥句,擰著眉道:“若治不了,小九皮膚怎麼能變白,你少說幾句,修兒的命還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