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絡腮胡的臉。
嗯,準確來說,絡腮胡隻剩下一半了。
露出了裏麵真實的麵容,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誰都沒想到這大劫匪竟然是個嬌滴滴的女人,瞧瞧這皮膚細嫩的,跟閨閣千金似的!
“老大,你的臉咋變樣了?”小嘍囉滿臉擔憂,想要去摸絡腮胡。
盛充嫆心頭一驚,立即去扯胡子。
發現暴露了身份,才滿臉尷尬地道:“沒事,別特麼亂摸!”
因為緊張,盛充嫆連聲音都不偽裝了。
“你咋連聲音也變了?”小嘍囉更是擔心。
盛充嫆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你少他娘的囉嗦,老子愛是什麼聲音就是什麼聲,你管得著麼!”
小嘍囉嚇得夠嗆:“老大,你居然是個女的!”
盛充嫆瞪了眼小嘍囉:“閉嘴!”
而這邊除了蘇婉也是麵麵相覷,似乎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種狀況。
蘇婉走到跟前,目不斜視:“為什麼要截殺我們?”
盛充嫆可憐巴巴地道:“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們是山匪,燒殺搶掠是我們本分工作,不然我們咋活?”
眾人:“……”
為啥聽著這麼有道理呢?
蘇婉挑了眉梢,若真的如這個女人所說,那就沒事了,可若這些人是別人派過來埋伏在這的。
那問題可就大了。
盛充嫆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姑娘啊,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咱們吃一行幹一行,這世道誰都不想幹這樣流血買賣,要不是為了活下來,我們也不會做這種事,你把我們放了吧。”
其實,她說的話並不都是假的。
可以說半真半假,盛充嫆淚眼婆娑,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蘇婉睨著她道:“殺人越貨的勾當倒是被你說得清新脫俗,姑娘的口才倒是了得。”
“那個……”盛充嫆摸了摸臉頰,訕笑道:“謬讚了。”
興寧道:“姑娘,人都綁起來了,該如何處置?”
“庸城裏應該有府衙吧?”蘇婉看向被綁成粽子般的匪徒們,“送到府衙去,當我們的見麵禮。”
擾亂名聲的匪徒,肯定是人見人恨。
聽她這麼說,盛充嫆立即道:“姑娘,咱們好好商量下,千萬別把我送到官府去,而且那官府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
說完,她還特意給蘇婉拋了個媚眼。
嬌滴滴的聲音配上她的裝扮,還真是讓人覺得有幾分詭異。
蘇婉漫不經心地道:“你怕?”
盛充嫆癱坐在地上,涼颼颼地道:“哪有匪不怕官的,姑娘還真是愛說笑。”
“那就送去吧。”
盛充嫆瞪圓了眼珠子:“我……”
驚得魂不附體。
“姑娘啊!”盛充嫆猛地抱住蘇婉的大腿,如喪考妣道:“這可是萬萬不能的,隻要你不送我去官府,什麼都好說!”
“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哎呦,姑娘你看看我真誠的大眼睛!”
盛充嫆臉皮厚得很,飛快地扒拉著蘇婉。
打死不鬆開的架勢。
眾人麵麵相覷,盯著盛充嫆滿臉都是詭異的神情。
為什麼畫風不太一樣?
蘇婉甩了甩腿,目不斜視:“鬆開。”
盛充嫆扁著嘴,可憐兮兮地道:“真不能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