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愣住。
她站在原地,並沒有回答。
而是轉身看了眼宇文淮:“這個不勞你操心,再會!”
“再會——”
宇文淮有片刻的失神,他站在原地,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額頭:“這是怎麼了啊。”
“主子。”有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營帳中,他不讚同地道:“你不該如此莽撞,若這個女人是三皇子派過來試探你的,我們這麼多年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剛才的一切都被他監視著。
就連蘇婉拿出短刀時,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宇文淮給他使眼色,他早就殺了蘇婉!
哪裏用得著等到現在,還讓她耀武揚威地離開了營帳。
“乾景,你以為他信任我?”宇文淮靠坐在床榻上,眼底閃過嘲諷。
在他心裏比誰都要清楚,宇文燼對他好隻不過是利用。
若沒有利益可言怎麼可能維持住表麵關係。
“主子的意思是說三皇子並不信任你?”乾景反應過來,疑惑道:“那為什麼讓你隨軍?”
“不信任之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最令人放心。”
若是他,也會這麼做。
乾景猶豫道:“主子真要對三皇子下手?若沒有得逞,被三皇子察覺出異心,我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
宇文淮麵若桃李:“死有什麼可怕的?”
可怕的是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翻不了身!
最重要的是還要看著最親近的人死在跟前,可他毫無辦法!
“主子?”乾景察覺到宇文淮的神情不太對勁,試探地叫了聲,“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宇文淮回過神,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去做安排,以防萬一。”
“是!”
乾景擔憂地掃了眼宇文淮,看他恢複正常,這才閃身消失在營帳之內。
來無影去無蹤,旁人沒有察覺到半點異樣。
雖說有蘇婉的保證,但宇文淮還是不放心,他讓乾景做兩手準備,反正不能讓人看出來他和旁人裏應外合。
若蘇婉的那邊人不出現,那他就按兵不動。
宇文淮倒了杯冷茶喝下,冰涼的茶水含著濃烈的苦澀,就如同他的心情。喵喵尒説
“阿姆,等我——”
……
翌日,久攻不下庸城,胡厥和璃國雙方已經著急上火。
他們怕發生變故,不由得加大了攻城力度。
“淩將軍,他們負死頑抗,我們推不過去!”
淩飛虎眺望遠方,皺了皺眉:“三皇子在哪?”
“後方營帳內。”
都這個點了居然還躺在營帳花天酒地,這個三皇子真的是沒有半點腦子!
雖然這麼想,但淩飛虎並不敢說出來,隻能在心裏埋怨。
他從戰車下來,上了旁邊的戰馬,交代道:“你在這看著,我去去就來。”
副將連忙點頭。
淩飛虎揚起馬鞭,塵土飛揚,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宇文燼的營帳外。
隻站在外邊,他聽見一聲高過一聲嬌嗔曖昧之聲。
聽得人麵紅耳赤,尤其是守在外邊的胡厥士兵滿臉春色,隱隱約約有著不該有的反應。
“站住!”
淩飛虎剛想強闖進去,兩個士兵拿了彎刀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