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皇後很想掃開宋皇的手。
他碰到的地方,她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臣妾怎麼會讓孩子出事?”柳皇後往後退開兩步,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宋皇的神情,“皇上,你說是不是?”
宋皇笑道:“自然,你有身孕可是大喜事,張德全!”
“奴才在!”張德全連忙跪地。
宋皇指著外邊的小康子和黛珂:“把他們給處置了。”
“皇上,這幕後指使都還沒查到,怎麼就把他們給處置了,豈不是讓幕後之人逍遙法外?”柳皇後步步緊逼。
宋皇嚴肅道:“皇後,朕不會讓你白吃虧,你放心好了。”
柳皇後恍惚了下。
最後嗤笑出聲,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此時她心裏什麼都明白了,這件事和宋皇肯定脫不了幹係!
高太妃在旁邊看著,也覺得對不起柳皇後,沒臉再在這裏待下去,隻站起身往外邊走,身影像是蒼老了十歲。
“那這件事就拜托皇上處置了,臣妾累了,先去休息。”
宋皇心疼地道:“你現在身子重,著實該多休息下,這後宮事務就讓賢妃與你一起打理吧。”
柳皇後手指猛地攥緊拳頭。
宋皇這是要收她的權利,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就如皇上所言吧。”她不想再在這件事上多折騰,心力交瘁的情況下她隻想好好休息。
看她這麼乖巧聽話,宋皇難得露出一個微笑。
蘇婉正要和柳皇後一起退下去。
宋皇突然頭也不回地道:“蘇神醫,你先別走,朕還有事要問你。”
蘇婉隻好站在原地不動。
過了半晌,外邊的小康子和黛珂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張德全領著人將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他們拖走。
大殿內隻剩下蘇婉跟宋皇。
還有刺鼻的血腥味。
蘇婉低著頭,敵不動我不動。
最終還是宋皇敗下陣來,他冷冷地看著蘇婉道:“蘇神醫,朕看你似乎很閑,每天在皇後這裏。”
“皇後是病人,我是醫者,在這也無可厚非。”蘇婉很淡定。
宋皇對她並沒什麼好臉色:“做人可別太聰明,聰明過了頭可是會招惹麻煩的,慧極必傷這個道理你肯定懂。”
蘇婉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宋皇:“這的確是事實,但我覺得做人最基本的就是別把別人當傻子,不管怎麼樣都別把一眼能看穿的事當成秘密。”
聽著意有所指的話,宋皇怎麼可能不明白蘇婉這是在指桑罵槐。
而且還在警告他,這件事柳皇後心裏也門清。
隻不過因為他是皇帝所以沒拆穿罷了。
“蘇神醫可真是牙尖嘴利。”
“皇上謬讚了。”
宋皇氣的胸口悶了下:“下去吧。”
蘇婉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恰好這幕被張德全看在眼裏,他走進來,邊走邊道:“這蘇神醫性子未免太倔了,居然這麼目中無人。”
“找個辦法把她支出去。”宋皇揉了揉眉心,“她留在皇後這裏就是個禍害。”
張德全為難道:“她是皇後的客人,奴才怎麼敢插手。”
搞錯沒有,他一個閹人怎麼支使皇後的客人。
不管他在宋皇麵前有多得臉,可皇後的麵子還是要給的,皇後代表的可是世家!
宋皇斥道:“那朕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