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憐陽目光露出詫異。
“被騙?”
魏國皇商的女兒還能被陸昭給騙,不是說無奸不商嗎?
蘇婉先開車簾,答應了聲:“她是這麼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你有空的話可以讓人去查查。”
單憐陽無奈道:“你啊,又要偷懶是嗎?”
“我這不還得去找我爹娘嗎?”蘇婉義正嚴詞。
她內心還是擔心蘇連成和李氏的安危,他們倆不會武功,被人抓住隻能是等死的份。
不過他們還有用處,應該不至於會被人虐待。
可,人是越早找到就越好。
百裏青在外邊駕馬車,輕聲道:“陸家的馬車出城了,我們要不要跟著去?”
城門不是都已經關了嗎,怎麼出得去?
不過蘇婉轉念一想,他是宋廊手底下的人,肯定會有通行令牌,不然怎麼可能混得風生水起。
“我知道他們去哪。”單憐陽拉下車簾子,“雲渺庵。”
……
夜色濃重,天空上的星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躲了起來。
樹林的影子拉得很長。
林子裏,隻聽見一陣馬蹄聲。
鳥獸被驚起,四處亂竄。
馬車在半山腰停下,百裏青將馬匹藏在山洞裏,之後領著蘇婉和單憐陽上了山。
雲渺庵。
此時燈火通明,遠遠地看過去,仿佛瞧見這裏被火舌包圍了。
幾人縮在大樹底下,驚詫莫名。
“這是怎麼了?”蘇婉看不明白。
單憐陽心思重,有些古怪的道:“皇上怎麼在這?”
“宋廊?”蘇婉又看到一個人物。
宋廊被壓在庭院中央,兩個侍衛用棍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根本動彈不得。
即便如此,他還是憤恨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宋皇。
而庭院的門口,站著臉色雪白的葉蓁和劉嬤嬤。
再不遠處,則是陸昭。
看起來還真是有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味道。
“宋廊,你可治罪?”宋皇語調平穩,沒有半點起伏,他盯著宋廊眼神裏滿是不屑和厭惡。
宋廊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喵喵尒説
他瞪著那雙眼珠子,齜牙咧嘴地道:“皇上,不知道臣犯了什麼錯,需要你如此嚴陣以待?”
宋皇走到宋廊的跟前,不屑地道:“事到臨頭你還不肯承認,朕還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成想隻不過是個躲在陰溝裏的臭蟲罷了!”
“皇上,臣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跟蓁蓁的私情朕早就知道了,那個孩子也是你的,隻不過朕心疼她不打算追責,可你居然還要招惹她,朕留你不得。”
宋廊瘋狂的道:“我是真心喜愛她,你憑什麼阻攔,你有什麼資格!”
“憑朕是皇上,天下都是朕的!”宋皇伸出手,掐著宋廊的下巴。
他用力一捏,在場的眾人都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朕知道你想當皇帝,可是宋廊,你父王都不敢打的主意,你是怎麼敢的?”宋皇嘴角掛著冷笑,“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宋廊疼得直抽抽:“你這種沒用的人都能當皇帝,憑什麼我不可以?”
“嗬——”
宋皇笑了笑,鬆開掐著他下巴的手。
“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