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是實話。
是真的不想與這個人再有交集。
否則真的會憋不住心裏的火。
“不管怎麼樣,我話放在這,雲小姐如果反悔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肯定會將你奉為座上賓。”
大可不必!
雲清不吭聲了,她閉著眼隻當什麼都聽不見。
好在雲清目光很冷,容珩不敢再多嘴,悻悻然的走了。
等他離開不久,水心回來了。
她站在門口,鼻尖動了動,還沒有走進洞穴就覺察到有古怪。
放下鍋碗瓢盆,水心遞出一壺水道:“是不是有人來過?”
“嗯。”
水心氣笑了:“支開我就是為了見他?”
雲清喝了口水道:“是也不是,鍋碗瓢盆是真的要洗,而人我也是真的要見,不見的話,我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現在好了,確定了。”
水心在她對麵坐下來。
聽著這話,心裏麵猜測不少,不由地問出來道:“你認識跟蹤我們的人?”
“算是認識吧,而且以前還救過他。”
水心挑眉道:“既然認識還救過,為什麼還要跟蹤我們,是為了保護還是有別的目的?若是為了保護,恐怕也不會這麼鬼鬼祟祟。”
還真是聰明。
雲清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水心繼續猜測道:“看來是忘恩負義了,嘖嘖,雲小姐,你救了個忘恩負義的鼠輩,你現在心裏麵肯定很後悔吧。”
雲清淡定地道:“沒有那麼後悔,反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人,很隨緣的。”
做了的事情肯定不會後悔。
不然哪裏有那麼多後悔藥吃,方才和容珩說那些隻不過是想表達她的態度罷了。
水心看了眼雲清。
見她沒什麼表情,笑著道:“看來還真是這樣,雲小姐,你這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雲清道:“什麼地方捉摸不透?”
“一會讓人感覺很冷淡,一會又覺得神秘兮兮的,覺得格外隨和,你就好像有很多麵,讓人覺得非常古怪。”
聽見這話,雲清閉上眼道:“興許我就是這樣的人啊,人不可能隻有一張麵孔,比如你,也有許多麵,隻是沒有人說罷了。”
“是麼?”水心摸了摸鼻子。
雲清道:“自然,難道你不會撒謊,你不會演戲?”
會。
水心在心裏回答了一句。
過了會,水心又道:“東西收拾好了,我們先睡一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嗯。”
好在柴火準備的多,後半夜簡直冷死了。
雲清醒過來連忙往火堆裏添了一把柴,這才讓自己渾身有了溫度。
“再這樣下去肯定要發燒。”
雲清想到這,從包袱裏拿了厚厚的毯子,蓋在她和水心的身上。
這次,一夜到天明。
兩人都沒有醒過來。
直到早上,雲清被香味勾醒了,肚子亂叫。
“醒過來了?”水心放下湯勺,看了眼她,“去那邊洗個臉吧,水都打好了,吃過飯我們就出發。”
“做的什麼菜?”
“兔子肉,剛才我去外麵抓的。”
雲清恭維道:“你可真厲害,這東西都能抓到。”
“在野外,肯定要厲害點,不然要被餓死的。”水心似笑非笑地道:“雲小姐,你快起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