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櫻憑著記憶,找到了張凡口中的鉤吻,當然了,它與尋常鉤吻又有些不同,它的杆一整根全是黃色的,包括分枝,也全是黃色,和花朵一樣金燦燦。
她在柳紅櫻的眼裏如同黃金,因為它價值二十萬。
二十萬啊,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第一次賺到了二十萬。
去年走遍深山,尋找藥材的時候,柳紅櫻偶然間看見的它。
它與另外一株鉤吻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像是戀人一樣,吸引了柳紅櫻的注意。
當時,柳紅櫻還以為它生病了,結果它就是這般與眾不同。
它的毒性據張凡說,比尋常鉤吻強上幾十倍,或許上百倍,柳紅櫻有些不信,不過也不得不信。
至少在將兩株鉤吻慢慢分開的時候,她十分地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它,也生怕弄死了自己。
將它完整地挖出來的時候,柳紅櫻高興地手舞足蹈。
她做夢都不敢想,她的手裏緊緊握住了二十萬。
二十萬,意味著她已經賺到了第一桶金,接下來可以去申辦公司,開始釀酒了。
慢慢走出深山的時候,柳紅櫻歡欣雀躍,一路蹦躂,一個不小心差點摔落山崖,還好她拉住一根細小的樹藤。
她差點樂極生悲,心想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柳紅櫻的心裏此刻滿懷希望。
隻不過,沒過多久,她就被突然襲擊的短信和微信“殺”死。
所謂世事無常,也不過如此。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些村民的謾罵和羞辱,在微信群裏麵,滿屏都是。
那些惡毒和無情的話語讓柳紅櫻的呼吸急促,身體緊繃。
雖然還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是她隱隱地猜到了,一定是趙斌,將他拍攝的那些內容,發布了出去。WwWx520xs.com
她當時被下了藥,根本就不是自己。
這些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是啊,他們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呢,即便看得出來又如何,她的名聲早就爛了。
不管她怎樣辯解,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她便已經喪失了為人的資格。
柳紅櫻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裏麵仿佛被堵住了,連心髒也在不停抽搐。
她極其不情願地打開了那條陌生的信息。
望著那些照片和視頻,柳紅櫻內心最痛苦的記憶又再次湧上心頭。
她抱緊腦袋,身體一軟,雙腿跪在地上,手上緊握著的塑料袋掉落在地。
這可是二十萬啊,可是,終究敵不過那該死的命運。
“啊!!!!!”
柳紅櫻用力嘶吼,咆哮,那些人的聲音卻揮散不去。
“還敢抵抗,把藥喂到她嘴裏去,特麼的賤女人敢咬我,等會我讓你生不如死。”
“斌哥,等會玩完了,兄弟們是不是也可以喝點湯?”
“特麼的這個賤人,行,等會讓你們也爽一爽。我這個藥一旦發作,等會她就會像個淫娃,任憑你們處置,甚至還會主動要求你們蹂躪她,哈哈哈哈哈。”
四周滿是那些人齷齪至極的淫笑。
藥效發作的時候,她有著非常微弱的意識,身體卻完全不受控製。
可是那些作惡的人全都有著完全的意識。
他們是人,隻不過完全被下半身所控製,他們才真正喪失了為人的資格。
他們全部變成了畜生,一個個不得好死。
柳紅櫻仿佛死掉一般,癱坐在地上。
生活才剛有了一絲希望,又被狠狠踩在地上,碎成粉末。
張凡和趙斌來到鎮上飯店的時候,發現桌子旁坐了好一些人,男女老少,甚至還有小孩。
趙斌親切地喊道:“媽,大舅,大舅媽,三舅,三舅媽,玉哥,表嫂,怎麼風哥沒來嗎,他今晚又執勤嗎??”
大舅趙廣義彈了幾下煙灰,回道:“他最近升了副隊長,忙得很,每天好幾個案子。”
三舅趙誌強的大兒子趙書玉,輕輕用腦袋點了下張凡,看向趙斌,示意他介紹一下。
趙斌馬上笑嘻嘻給大家介紹:“這是我跟你們說的雨辰製藥的張老板,他們公司最近和我們浩洋村簽了大合同,一年采購的量都超出了我們村的藥材總產量,你們說牛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