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重症監護室進來了三個人。
剛才的劉醫生,王強,以及一個陌生的看上去三十幾歲的帥氣男人。
帥氣男人梳著大背頭,手腕戴著金表,穿著一身看上去造價不菲的黑色西裝。
張凡趕忙起身,鬆開柳紅櫻的手。
王強趕忙喊道:“別碰她的手,她的指甲裏或許還殘留有劇毒的物品。”㊣ωWW.メ伍2⓪メS.С○м҈
劉醫生馬上過去檢查情況,還真發現柳紅櫻的指甲裏有殘留的鉤吻葉子的碎渣。
護士將張凡拉到一旁,給他做緊急處理,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並未發現他有中毒的跡象。
帥氣男人打量了張凡好一會,問道:“他是誰?”
王強回道:“他是柳紅櫻的朋友,名字叫張凡。”
“原來你就是張凡。”
帥氣男人走近,伸出手來,心裏卻因為張凡滑稽的模樣暗笑了幾聲,“你好,我是特能組的傅星火。”
之前丁煦薇打電話的時候說特能組會派人過來,沒想到這麼快。
張凡不免有些擔心,傅星火的出現可能會讓情況變得複雜。
張凡和特能組打過交道,沒法裝作不知道他們,伸出手來,同他握手,“你好,傅警官。”
柳紅櫻感覺喉嚨有東西,拚命咳嗽,將喉嚨中的鉤吻殘餘物吐了出來。
護士和劉醫生看到後,驚歎:“怎麼洗胃的時候沒全部洗出來嗎,怎麼還有鉤吻的殘留物。”
傅星火吩咐王強:“將柳紅櫻指甲裏麵,和剛才嘔吐出來的殘留物保存下來,拿回去化驗。我同張先生聊幾句。張先生,跟我來吧。”
張凡隻能跟在傅星火身後,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外麵的人群已經散去,趙斌的母親和大舅不知去向。
兩人一直走到走廊盡頭,傅星火回頭,用銳利的眼神,緊盯著張凡的眼睛。
“這件事情是否和你有關??”
張凡淡定搖頭:“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我到達藥材倉庫的時候,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我看到柳紅櫻被抬上救護車,於是跟著救護車一路來到了醫院,其它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傅星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趙流風說當時有人襲擊了他,將他打暈,他斷言那個人是你,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
張凡苦笑:“趙流風?是之前無緣無故揪住我衣領的那個民警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上來就認定是我幹的,我幹了什麼?我幹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相信他的話嗎?”
傅星火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你的意思是,沒有證據,你不會承認你襲擊了警察?”
張凡怔了好幾秒,回道:“傅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警察為何總喜歡打啞謎?他說一切都是我幹的,你說我襲警,你們為什麼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推??莫不是想讓我來當替罪的羔羊不成??”
傅星火做了一個冷靜的手勢,笑著說道:“別生氣,我的理解是,你們兩個人中,必有一個撒了謊,不是他,就是你。”
張凡冷笑一聲,直直地與傅星火對視,沒有一絲膽怯,“傅警官,你作為警察,自然可以大膽地去設想,你可以把任何人想象成嫌疑犯,但是,還請你一定要小心地去求證。我不與你計較你的態度,不過,沒有人會願意被你這樣無端指責。”
傅星火臉上的笑容更濃,“別急嘛,張先生。如你所說,我確實隻是在大膽地假設。你身處旋渦中心,難免會被大家懷疑。這次的事件影響很大,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同時,也不會讓任何一個罪犯逃出法網。”
“行,我明白了。你們需要我怎樣配合,我就怎樣配合。”
傅星火知道問不出什麼內容,轉身要走,又轉了回來,“經過剛才和你的談話,我的猜測發生了改變,我現在認為趙流風說謊的概率隻有四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