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整日都沒見到賀賢,她不免有些奇怪,隻不過她如今仍是沒空想這些,法力沒有回來,她還沒有找到方法。
忽然想起杞半月前曾說妖姬要來人間,那醜八怪定是還未放棄,隻不過如今她法力全失如何還是妖姬的對手。隻怕未過兩招便被她打得徹底隕滅,難道真的要盼杞來救?
唉,怎麼會是下凡曆練的神仙。
沒事的,法力總會回來的,遲早而已。
皇宮中...
幾把刀架在徐司儀的脖子上,殿上的人眼如彎鉤,好像要剜下他的一片肉。作為當朝聖上,他當然看清了那一雙眼,刺客的,狡猾的雙眼。
那一雙決絕的雙眼,幾乎想要與他同歸於盡。他拉過徐司儀後呢?驚訝,畏懼甚至還有一絲擔憂,幾乎一收劍便跑了,最後好似接收到了什麼訊息。而當時那雙眼,隻和徐司儀有交流。
“聖上,聖上真的不是臣!”他不敢動一下,卻又不住地為自己喊冤。
“嗬,當然是你,不止是你,還有你們徐家吧!”上座的威壓壓得他冷汗直流,確實,他實在是該被重頭懷疑,隻不過,他不甘心。
“聖上,臣萬萬沒有理由害您啊!聖上您......”忽然他睜大眼在說不下去,額上滑下一滴滴冷汗滴落在地上。
“怎麼不說下去了?”
“臣知道如今臣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是真的不是臣。”隻聽他頭重重磕在地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聖上切勿被他人的障眼法迷了啊。”
高高在上的帝王屏退了殿中所有人,空蕩的殿中隻剩他們兩個人:“若無先前同你說的事,朕應該是十分相信你的,你說怎麼就那麼巧。朕從來不信碰巧,所有都是蓄意為之,你也知你是死罪,因為你,整個徐家都是死罪!”
“不不!聖上,此時與臣的族人無關啊聖上全是臣一人所為!”
糟糕,不,不是這樣的。
“聖上!方才全是臣胡言,此事與臣,與臣的族人毫無關係啊!”他爬跪到帝王跟前,卻不敢觸碰他。
“既然已認罪,何故又反悔,嗯?”
知道此事再無回還之地,徐司儀終於不再掙紮。是太子?不,不會是他,太子優柔寡斷不會有這樣的手段。會是誰?
他苦笑,雖有趨炎附勢者跟隨他,但更多的是眼紅不滿他的。一時樹敵太多,竟不知道是誰要害他。
“來人,關入大牢吧。”
飽經風霜的帝王坐在他獨一能坐的龍椅上,好久,沒有體會這般孤獨了。
龍椅的把手下是一道明晃晃的聖旨,嗤,之前的虛情假意裝的真像,他幾乎被哄的團團轉。
走至燭火前,將那道聖旨點燃。
朕於周齊三十一年立下聖旨,太子雖心中善良卻過於優柔寡斷實在不擔秦楚國未來天子之任,八皇子如今雖年幼,卻已有了帝王風采,朕瞧他如少年的自己,故立下此旨,待朕退位,撤太子推八皇子即位,不得有誤。
直到火舌吞沒了最後一個字,幾欲要灼燒了他的手指,他才扔下卷軸獨自離去。應該的,他該享無邊孤寂。向來心腸冷硬的帝王此刻望著紅牆上的月亮滿目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