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反。”
他必須要反。他所期待的秦楚,一定會來的。
交代好一切他終於鬆了口氣,這才想著去看看自己的妹妹,四年來從未往府中寄一封信,也未曾收到一封信,不知她如何了。
綠柳不在門外,屋內燈還是亮著的。
他聽到腳步過來的聲音,帶了些急促。
門開了,眼前卻不是自己熟悉的豆芽賀如英了,她真真的變了個樣子。如此魅惑的臉,莫非是其他的妖?他往後退了一步,卻聽那天籟般的聲音。
她柔柔地說道:“為何不進來?”
他仿佛看見自己錯愕的臉,又聽內心深處咚咚兩聲。
他隻能硬著頭皮踏進她的屋裏,才看見她的桌子枕邊甚至椅子上都放了話本子。隻不過,這些話本子卻全是描述那戰時兒郎的本子,想必一定是慕秋辭給她的。這般熏陶也不知是對是錯,不過她竟不似都城少女那般喜歡看些膩膩歪歪的愛恨情仇,竟喜歡看這些鐵血兒郎上戰場的簿子。
“都城。”她將門一關,眼中閃著星星看著他。
賀賢皺了眉頭,近來他似乎極喜歡皺眉。如今怎好帶她出府,府外眼線極多,處理起來是一件極麻煩的事,況且她如今的出落,若是讓皇帝知道了更是麻煩。
“算了。”她就在他跟前坐下,隨手拿了本話本子開始看,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再過幾日。”賀賢也覺得如此遙遙無期的承諾不太好,卻實在不想讓她失望。
誰知她竟放下手中的話本子一臉正經看著他:“賀賢。”他聽見她這麼叫自己。
“若是失信夠死一回,你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隨即她又說,“若無定期,不必予吾許諾。”看起來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但賀賢知道,她生氣。
他忽然笑了,這是這幾日來唯一舒展的一次笑:“好,那這便欠著。”
凡人都是這般賴皮的嗎,想著她更生氣了。
“珍珍不必惱,看這天,想來也快了。”他透過窗看這外麵的星星,似乎感覺到她疑惑地目光,他對上,隱隱有些興奮,“到時不僅是都城,這天下有多大,我都帶你去,隻要你想。”㊣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聽到又笑了,伸出小拇指說:“好,這可是你說的。”
他同她拉鉤,笑說:“當然。”
太子已與意中人結成連理足有三年,他來不及喝上一杯喜酒,連孩子的周歲酒也來不及。四年太久,大哥竟有了孩子。
他寫一封信放在賀禮下,許久不見,大哥必定思他如狂,聽他北歸想必仍是擔心,如今寫這封信也好讓他放心。
推翻暴政是一件需要十分謹慎的事情,他一個人在心中謀劃,此事,還不能叫大哥二哥知道。
昏君在左,妖妃在右,若得藥之,天下可救。
可這藥,也不是這麼好下的。
沉思良久,忽瞥到一旁的古王劍閃著異樣的光。其內有魂,乃是上古之魂,它自然察覺到府內有妖。不過,聽聞這上古神劍向來隻飲神魔之血,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