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此時正在賀賢那邊同賀賢說自己曾經聽見的話,賀賢隻是點點頭代表他知道了,其實他又哪會相信這些。
他看著綠柳離開的背影,臉色有些複雜,或許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那些天真的撩人。罷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妖女罷了。
綠柳心情忐忑,看著表姑娘屋子裏的燈已經熄了便不再去打擾了。
隔天徐清洲帶著巴掌印離開的模樣就落在了同僚的眼裏,大家都以為昨晚也許是這位狀元爺得了他前將軍表哥的照拂與美人風光一度,是那美人太潑辣的緣故?隻是他的臉色實在不好。
賀賢倒是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看了許久,怎麼看都是珍珍打的,又回想起了昨晚綠柳的話。
思過再三,還是決定找珍珍談談。
方一看見她,卻覺得這件事與她無關,她仍是那般毫無在意的樣子。
他見她抬頭看他,也不再駐足,抬腳便走向她。
“可喜歡清洲表哥?”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頭凶獸作怪,他鬼使神差地開口,說的卻並不是當初想說的話。
“徐清洲?”她問。
“對。”
“你們對喜歡便是這樣理解的?慕秋辭對我好,我便也給他好臉色,這能說明我喜歡他?徐清洲挨了我一個巴掌,我沒有將這事同任何人說便是我喜歡他?我怎麼不知道我如此花心,一下子可以愛這麼多個男人。”喵喵尒説
他想象的是她能夠如思想中這般大吼著同他反駁,可她並沒有。她隻是淡淡笑了一下,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再沒有說話。
萬龍之尊的神龍氏向來龍性淡薄且最無情,如她父親那般癡心又專一的神龍氏早隕滅了。至於她自己,龍族自傲,她怎麼會懂愛是什麼。
“綠柳曾說幾年前你讓清洲帶你走,為何?”她眼中的冷漠實在刺傷了他,他們對她不好嗎?可為什麼,她的口中又有多少實話。
仿佛刺傷了她,她的眼中竟有類似落寞的神情。徐清洲對她就這樣重要?
“你也可以帶我走。”但你不是龍族的人,若是曆劫失敗,也是進不了九陽天的。
賀賢正怒火中燒,卻忽然聽見這樣一句話,他愕然,一時不該說什麼。
“為何執意要走。”好像和他們想的都不一樣,為什麼這麼急於回妖界,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改換姓名改換稱謂我都無所謂,隻有九陽天,死我也要死在九陽天。”而不是這裏,人界固然是好,卻不是她的家。
賀賢沉默了,她已經知道了?
“可我回不去,猶如廢人的我回去又能做什麼。”落寞更甚,她好像在自嘲。她都知道吧,是他們做的,不能像妖族人一般放肆妖力,甚至不能如人一般隨意走動自己的院子。
愧疚似浪,拍打著他,他竟不知她是如此的想家。
“你走吧,我叫人送你。”他的陰沉著臉,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本以為是與徐清洲有私情,於是他來過問,卻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
“賀賢,我回不去的。”
是啊,她手上還戴著那個鐲子,又怎麼走的了。
“你的妹妹……”
“沒用的,唯有神族與本族可入九陽天。”神族也必須是得父親應允過的,他大概沒有這個資格。
賀賢沒有再問,他不知如何開口,他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入妖界竟然是這樣麻煩的,也對,畢竟她是妖界的大公主,可為什麼連她的妹妹都不能進去。
“對不起。”不知抱著什麼想法,內心是從未有過的複雜,對不起什麼?不能將她送回九陽天?還是留她在人界等待最終的歸宿。
那個鐲子好看極了,即使是上古的鐲子竟沒有一絲遜色。往常看著十分順眼,如今卻不知為何覺得礙眼的很。
於情於愛他們都是白紙,起碼在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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