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而走,張繡神清氣爽。
就欲去接著拜訪那些美婦呢,隻見迎麵趕來一隊甲士,上前尊崇道:“在下驍騎尉都統李樺,奉軍師令,請主公過府議事。”
“文和?”張繡皺眉,“可說何事?”
“屬下不知,”李樺低頭答道。
張繡聳了聳肩,看來今天是沒空了,當即大步向城內將府走去。
好一會,將府內。
此時,府內已經聚集眾人,其中以賈詡為首,還有張昭,陳群,魯肅等等,也都是當今一流文臣。
張繡闊步入府,掃視一眼,沉聲道:“文和,可是有何要事?”
“倒也不是大事,不過卻也不容小覷。主公可還記得之前詡向你說的鑄幣一事?如今荀彧已利用此法賺取我荊州無數財力,物力甚是可恨。”
“而如今,我荊州除了囤積他消費的銅錢外,尚且還鑄造了十數億銅錢,用主公之意,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是不知主公準備何時動手。”
賈詡略微解釋,試探性說道。
張繡眉宇微皺,挑眉道:“我們自己的錢幣製造如何?既然想要反治,自然不能讓荀彧好過。”
張繡自問,打金融戰,他荊州抗風險能力遠勝豫州,畢竟豫州早已經殘破,通貨膨脹嚴重,前些年一斛糧食數十萬錢。
“回主公,錢幣這塊已經在每日每夜的趕製,一切都是按照主公之前留有的規格去製作的,估計再有一兩個月,新幣就可以推廣出來。”
陳群闊步出列,說完,
其略顯猶豫,還是開口道:“不過主公,曹操現如今雖然懼怕我軍,就算鑄新幣其也不會多言。”
“可按照之前孔明和文和的推斷,曹操一旦沒攻下關中,極有可能天子將送交袁紹手中。”
“想來最多再有數月,劉、曹勝負就會分出,到時候若真是袁紹入主許昌,豈不是讓他抓到了把柄?”
語落,眾人齊刷刷看向張繡。
這的確是個問題,畢竟私鑄錢幣屬於有違國法,而更改貨幣那更是如同反叛,罪不容恕,為天下所不容。
“此無需擔心,略施小計罷了。”張繡擺手,旋即道:“推廣新幣之前,先為他正名便是,如此就算袁紹掌權,依舊無可奈何。”
“正名?”賈詡喃了句,旋即狐疑道:“如今天子被幽囚深宮,為曹操掌控,就算我們想正名,也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賈詡到是想過這個,可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天子根本不可能和他們有接觸,如此在怎麼生勢也隻是徒勞。
“嗬嗬,正因為天子被幽囚深宮,那更好正名了。”張繡朗笑,旋即道:“諸位難道不知,天子日夜疾苦,暗抒血書。”
“血書?”眾人愣了下。
賈詡眼角微眯,魯肅則是略顯深思,其餘眾人或多或少都在品味張繡說的這句話。
“這血書可是天子被幽囚這兩年時間所有的心中話,而血書上自然有忠奸之分,至於有沒有我張繡,並不重要,不是麼?”
張繡揶揄聳肩,輕笑道。
“可是主公,血書是否存在尚且不知,又如何落入荊州?”陳群思忖後覺得不對。
“主公,長文說的不無道理,就算我們對外編排說血書一事,可天下人根本不會認,恐怕行不通。”
魯肅附和說道。
到是賈詡,其目光深邃,有些老練,緊緊看著張繡,他可不認為張繡會說這麼沒頭沒尾的話。
“曹操罪行早已經罄竹難書,其從接到天子後,就冤殺各路大臣,早已經人神共憤,而如今曹操勢弱,且出征在外,恐怕朝堂中早就有人圖謀不軌了。”
“若我所料不錯,也就這段時間,曹操治下必然會掀起一陣暴亂,而這場暴亂稍加利用,當可為我荊州正名。”
張繡信誓旦旦說著。
雖然曆史軌跡變了,可相對董承這些人而言,反而變得容易了,不可能沒有動作,到時候自己稍加引導,提上日程不難。
語出,眾人一臉駭然。
他們雖然也想過曹操麾下會暴亂,可誰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啊,然張繡都想好了,血詔加暴亂,猶如天助啊。
若真發生了,那豈不是太屌了?
“好了,此事我隻會安排人去操辦。”張繡擺手,“文和,去把鑄造的錢幣全部運往豫、兗、徐三州,準備投入這股資金流,增加三州的通貨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