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握住長槍矗立,右臂緩緩舉起利刃,看向天空,他吐出口血水,目光含淚:“爹,娘,孩兒沒有給您丟臉!”
說完,他瞳孔猛然放大,青筋暴起,怒吼道:
“荊州兒郎,死不旋踵!”
“殺!殺!殺………”
聲嘶力竭,音傳九霄!
說完,周遭無數甲士怔了怔,青年死了,沒了生機,可他們怒火更甚,齊齊抽槍,悍不畏死。
殺來的張遼看著這一幕,他雙目竟然不由自主的發紅,他一身征戰十餘載,先後跟隨丁原,董卓,呂布,可從未如此。
這是一種自豪感,或者說是信仰。
大刀揚起,張遼咆哮,
“吾輩皆如此,敵寇焉能犯我疆土!”
“殺!殺!殺……”
馬超虎目一緊,眼底深處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恐懼,他恐懼的不是這個人,而是什麼才能讓這些人做到如此地步?
要知道,張繡尚未歸荊。
難道……聯軍真的比張繡差很多?
不然,怎麼解釋眼前這群甲士這般勇猛?若是他記得不錯,荊州在劉表治理時,別說悍不畏死了,全是垃圾啊!
不過,眼下不管如何,西涼鐵騎必須衝殺進去,粉碎這群令人厭惡的家夥。
抓過短矛,馬超奮然用力甩出,他要刺死那個青年。
咻!
噗呲!
“什麼?”馬超皺眉,
短矛刺中一人,直接貫穿半截出去,鮮血滴答落下,可竟然是旁邊的甲士,他為了一個死人硬生生抗下自己的短矛。
“瘋了麼?”馬超有些崩潰。
不過那被刺中的甲士卻是用著凶狠的眼神瞪著他,緩緩起身,矗立在青年前,咧嘴露出染紅鮮血的牙口,
“草擬娘的,有種再來!”
馬超整個人內心是紛亂的,他從小出身西涼,都說西涼人勇猛善戰,而他常年和羌胡打交道,可眼下,他沉默了,
西涼人雖然勇猛,可卻……
這就是荊州兵麼?
自恃勇猛善戰的西涼人,自恃凶狠弑殺的烏桓人,卻都被眼前這群人打出了陰影,打出了恐懼。
他們可是騎兵啊!
沒了方陣的步兵,不應該被無止境得屠殺麼?
為何會如此?
這種步兵,天下何人能敵?
騎兵都能錘,難道指望步兵和他們打麼?不說戰鬥素養,單單這份戰鬥意誌,古今都少有,更何況……
程銀內心已經產生了退意,掃開刺來的長矛,其皺眉道:“將軍,這群人瘋了,要不先撤出去再說!”
“撤?”馬超瞪目。
驕傲的他不想撤退,可回眸看了眼,因為在這裏拖延了很長時間,身後鐵騎已經慘死了很多。
若是再衝不動,他身後的數千鐵騎恐怕會折損大半。
想到這,馬超五指咯吱緊握,那是不甘,這對傲嬌的他而言,這是恥辱,在最擅長的領域被擊敗了。
不光光敗了,他麾下鐵騎丟了魂,恐怕從此他們遇上荊州兵,皆有一種陰影。
“撤!”馬超不甘喊了句。
當即,身後鐵騎一陣嘈亂,不少人被長矛捅死,可更多人卻如負重擔,開始灰溜溜的撤走。
或許戰損荊州兵高於西涼鐵騎,
可是,這個比例足矣說明步卒大勝。
而至這日起,一則言論流傳。
那是此戰聯軍幸存者對自己後輩述說的,
“荊甲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
陣外圍,馬超先撤出來,
隻不過,他臉色非常的陰沉,身後叫囂的鐵騎也都灰溜溜低著頭,回想起剛才場景,他們身心都在顫抖。
太恐怖了,一槍刺中,那群人就如同不知道疼一樣,這打個雞兒!
而此時,張飛也是罵罵咧咧退了回來,看著馬超高喊道:“他娘的,氣死俺了,荊州這群雜碎就跟打不死的臭蟲一樣。”
說完,他又道:“孟起,現在該如何?難道眼睜睜看著這塊肥肉溜走?要是這樣俺張飛得活活氣死!”
“方才低估了這群人的戰鬥意誌,不過如今夜色彌漫,敵軍箭矢更是耗盡,隻需派人來回騎射,敵軍遲早被破。”
馬超略微沉吟,道。
之前,他主要是想一舉拿下,速戰速決,可眼下看來還是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得一步步來。
隻不過,他剛準備下令呢,遠處,斥候惶恐而來,急聲喊道:“將軍,禍事了,東南麵有一大隊騎兵,少說有萬眾,看旗幟應該是敵將趙雲的雲騎。”
“趙子龍?”馬超皺眉。
雲騎竟然這快就過來了,他這會不應該在和曹操纏鬥麼?難道先一步得知消息舍棄擴大戰果來援助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恐怕今日這戰鬥要草草結束了,不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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