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內閣大臣各有自己分管的部門,教育部恰在段忠分管範圍之內。
“嗯,倒也不急,隻是看個情況。”容湘還補充了一句,“關鍵是數據要準確。”
她的意思很明白,不要圖快而糊弄了事,數據一定不能失真。
今日的議事結束後,出了冷鬆閣,牧榮淳便與他們四人分開了,直到他走遠了、瞧不見了,四人才聚在一起討論。
“可有聽聞殿下遇到什麼事?”解宣詢問另外三人。
“不曾,殿下近來多在督察院,要不然就在文史院,連外出都未有。”段忠搖搖頭。
“我見陛下走神似是因洛都王……你們真的沒聽到什麼相關的消息?”池晁再問。
趙歸也在搖頭:“從未聽見。”
顯然,四個人都看出來了,陛下近來的反常並不似她說的是為了技術院的事,她今日不止一次看著洛都王走神了,還隱藏得很好,沒讓洛都王發現,這其中定有緣故。
“會不會是……陛下有意給殿下選妃了?”段忠猜測。
池晁瞥了這位一眼,知道他是從來沒有多深想過陛下姐弟倆的關係。以他早年所見,以及這些年的觀察,總覺得陛下姐弟比起尋常人家的姐弟要大不相同得多。
“不會,陛下若真有此念,必然是殿下自己提了。”解宣當即否認。
他是個敏銳的人,且因自己有姐姐,很清楚正常的姐弟間該是怎樣,哪怕是感情深厚些,也不過如他和阿姐這般,像陛下姐弟那樣的……至今為止,他隻見過這一例。
如今朝政穩固,陛下姐弟身份尊貴,看著倒不怎麼明顯了。但他對當年他們姐弟相處的情景,始終記憶猶新。
總覺得,陛下姐弟間比之親人,更像是互為依靠、彼此依存的那種感覺,不過,他們本就是年齡相近的親姐弟,又經曆了亡國、逃亡,許是這段相依為命的經曆,使得他們與尋常姐弟不太一樣。
“說的也是,殿下不提,以陛下的性子是不會主動提及的,陛下素來在意殿下的意願,從未勉強過半分的。”段忠點點頭道。
池晁和解宣聽到他這描述,神情卻有點裂開,這形容……怎麼聽著不大對味呢?
“如常便好。”趙歸總結道,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他默默在心裏吐槽: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和他們在這裏討論這種話題?純粹是浪費時間!
安平十年就在這種平淡中度過,從安平十一年開始,接連四年華夏的一切都平穩如故,頂多南邊時不時打點小仗、北邊時不時揍揍柔然,國內這裏或那裏出了天災,需要朝廷賑濟等等。
一晃到了安平十五年,無論是華夏占領的西邊還是南邊,這些原屬於慶國、景國的地方,各州府縣的城池都陸續發展起來了,農業生產、經濟往來,包括百姓們的生活,均逐漸向著華夏東邊一帶的州府縣靠攏,距離趕上指日可待。
而這一年,朝廷得到西邊駐軍奏報,說吐穀渾部首領釋連病逝了,其子釋羆繼任,還明確立了樹絡幹為繼承人,並廣而告之。
得到奏報時,容湘眯了眯眼就下令:“讓邊境駐軍提高警惕,同時不著痕跡保全那裏的廠房人員,許是隨時會有戰事。”
“陛下之意是說……釋羆會出兵?”解宣和趙歸均冷肅了臉。
“七成可能。”她點頭道,一則是當了十多年皇帝的直覺,二則是修真者的預感,“釋連病逝、釋羆繼位不奇怪,釋羆繼位立嫡長子為繼承人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這個立了繼承人廣而告之的舉動。”
“為了迷惑我們?”段忠道。
“樹絡幹在洛都居住過五年,在他看來許是與朝廷有些關聯,告訴朝廷立了他為繼承人,是想跟朝廷表示親近之意。”容湘淡淡道,“可這等事不必他宣揚,朝廷也會知曉,屆時自然明白這層意思。”
“但此人太刻意了,反倒弄巧成拙,顯得內裏另有謀算。”解宣亦讚同這個判斷。
“哪怕是朕想多了,也比措手不及好得多,還是早做準備吧!”她揮揮手打發了他們離開,揉著眉心麵色不佳。
除了這一樁事,還有件事讓她煩心,那就是……池晁病了,聽她派去的太醫診治回來說,病情並不大樂觀,算起來他才五十五歲,自她親自上門招攬至今,也不過十六年,正經一起共事將將十五年,這消息著實有些突然。
容湘沒想過池晁病得有多厲害,她打算親自去看看,許是太醫解決不了的病灶,她這裏還有辦法,五十五歲尚不算老,他這還沒頤養天年呢,豈能就此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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