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開國的時候,很多的蔬菜都是她拿出空間裏收集的種子或種苗培養推廣的,比如西紅柿、辣椒等,和最開始的紅薯、玉米、土豆一樣,別看如今市麵上到處都是,可八十年前的這片陸地上那是真的沒有。
“洛都最有名的煎餅果子打得旗號就是‘帝王煎餅果子’。”牧榮淳想起洛都名聲赫赫的那家店,當屬最膽大包天的了,就算以前有過因阿姐才興起的行業或店鋪,也沒一個敢明晃晃用這種名號的。
容湘忍不住笑彎了眼:“你還別說,那一家的煎餅果子確實做的好吃。”她將吃完的空紙袋折好,走到路邊的垃圾桶跟前扔到了可回收的裏麵,“不過,這一家也不錯。”
“小姐,那邊的是隱衛。”孫樞忽然湊近些隱晦地指了個位置。
容湘和牧榮淳聞言均狀似無意地掃了那個地方一眼,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踩著輛三輪車,正在人力車道上走著。這男人模樣普通,麵容、衣著打扮、行為舉止和周圍的百姓沒什麼差別,任誰打眼一看,都會覺得他就是個老實巴交的普羅大眾。
不過,容湘一眼看去便知孫樞沒認錯。
她的隱衛數量不過幾百,雖然從創立至今更迭過不少,但這些人她每一個都見過,且刻意記憶過他們的模樣,所以隻要見了均能認得出。
“看他的年紀,快退休了吧?”容湘有點奇怪,“如今應該做的是後勤工作,莫非是在這裏的隱衛駐地?”
隱衛的體係獨立運行,各方麵待遇其實屬於華夏拔尖的,畢竟是直屬於皇帝管轄,他們的經費除了國庫撥付,容湘還會自掏腰包補貼一部分,就是為了保障他們傷病有得治、老了有人管。
“小姐想知道,那我去打聽打聽?”孫樞低聲請示。
“嗯,也好。”容湘點頭允了,她轉頭對牧榮淳道,“就當是聽個故事了。”
除了隱衛統領和各隊的隊長,她從未直接給哪個隱衛安排過任務,所以,像這樣一般的隱衛在執行什麼任務,她還真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但凡隱衛執行的任務,前因後果連起來大都能當故事或是案子聽。
於是,三人分開行動,容湘和牧榮淳去找客棧,孫樞去打聽那隱衛的事。
到晚間吃飯的時候,孫樞就來給姐弟倆講故事了。
“那個隱衛是容五百九十六,確實再過兩年就退休了,他來這裏不是執行任務的,是來看望一位故人之後。”
“故人?”牧榮淳疑道,隱衛的故人?
“嗯,也是他曾經保護過的一個任務對象,”孫樞看了眼容湘,“叫宋曉,曾在此縣做過縣令,致仕時官至一州州牧,大約十年前病逝了,他將祖宅修在了這裏。”
容湘聞言慢慢抬頭:“宋曉?”
孫樞點頭確認,繼續道:“聽他自己說,那個時候雖然奉命保護宋大人,但時日久了感情就深了,他們相處時既像師生又像朋友,還說除了他們二人,另有一人與宋大人關係也好,叫做姚昕。”
容湘聽到這個名字挑了下眉,並未說什麼。
“聽他說,姚昕比宋大人小近二十歲,如今已八十餘歲高齡了,他這次來既是看望宋大人的後人,也是看望這位姚老先生的。”孫樞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姚昕是和宋大人比鄰而居的。”
“阿姐?朝中並無官員叫姚昕吧!”牧榮淳沒想起來這姚昕是誰,宋曉他倒是知道,亦是阿姐早年培養的親信之一。
容湘點點頭:“姚昕未曾入朝為官,年輕時多在各地遊曆過,大概二十多歲的時候入校教書了,大抵就是在這個縣城吧!”
“鳳凰,你其實見過他,不過應是忘記了!姚昕……乃是姚常的嫡長子,當年姚常戰敗後他輾轉到了洛都,隻是一直不願入朝為官。”
至於宋曉和姚昕的關係,他們曾是師生、也是仇敵,姚常會敗,和宋曉脫不了幹係。當初她之所以派隱衛保護宋曉,就是顧慮著姚常戰亡後,他的一些臣屬到了洛都,很難說會不會有人看到他生出為舊主報仇的心思。
畢竟,任誰在洛都看到宋曉,很快就能想明白他真正效忠的人是誰。
牧榮淳聽她這麼一提頓時恍然,原來是那個人啊!
容湘輕笑一聲,由此即彼,想到了扶兼、鄧鏘、牧榮儂、陽定、樹絡幹、解岸這些人,當初統一之戰中,慶國、景國、牧榮陲部、姚常都陸續被她滅了,原屬於這些國家和勢力的人,無論是皇帝還是名臣名將,亦或是準繼承人,沒有死在戰亂中的最終都成了華夏的百姓。
像扶兼、鄧鏘、解岸,雖未在華夏為官,但要麼育人要麼修書,也做了不小的貢獻,成了名揚後世之人。
像牧榮儂、陽定、樹絡幹,則成了華夏的官員,為國效力。
而姚昕,他和樹絡幹的身份差不離,可最終卻泯然於眾做了個普通百姓。
不知若幹年後,後世人可能給華夏一個兼容並包、仁和天下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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