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芽芽在城門口等待著,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回村的村民牽著馬車出城門。
她覺得天助她也,這就迎了上去,“大叔,你的馬車可不可以捎帶我一程?”
大叔還沒有說話,馬車裏傳來了殺豬佬驚恐的聲音,“張芽芽!”
張芽芽掀開車簾,就看到了殺豬佬瘦了一圈,此刻正抱頭躲在了馬車邊上。
他看到張芽芽,立馬揮舞著雙手,“你不要過來,我不怕你!”
張芽芽指了指殺豬佬的胳膊,“它好了嗎?”
殺豬佬趕緊把胳膊放到前麵,“你想幹什麼?”
他的胳膊被張芽芽卸了,不得不到城裏來醫治,大夫說不礙事,掰回去就可以了。
他沒想到會那麼疼,差點暈過去了。
大夫怕他恢複得不太好,就讓他住在附近的客棧,每天都複查一下。
為此,他那兩百兩娶媳婦的錢,被他治療胳膊,用得七七八八了。
他心裏煩躁呀,沒錢了,娶媳婦又得推遲了!
“看來恢複得不錯呀!”張芽芽覺得很有意思,“我現在落單了,你還想娶我嗎?”
殺豬佬立馬晃得腦袋,“不了不了,我可無福消受!”
這要是把張芽芽娶回家了,三兩天就把他暴力一下,他掙再多錢也不夠他用在醫藥費上的。
“我把你的胳膊卸了還是輕的。”
張芽芽想到殺豬佬的三個死去的妻子,就覺得應該把殺豬佬弄成殘廢無牙佬才好呀。
殺豬佬緊張地看著張芽芽,“光天化日之下,你到底想幹什麼呀?你就不怕被那些衙差抓去了嗎?”
張芽芽笑眯眯地說,“我的小泉哥就是衙差,我可是有後門的人,我會怕被抓嗎?”
大叔看著他們一言一語的回答著,覺得實在無聊,大聲問,“你們到底回不回家呀?”
“回!”張芽芽鄭重點頭,指了指殺豬佬,“你下來跟大叔一塊坐,我在裏麵坐!”
殺豬佬乖乖地走下來,把位置讓給了張芽芽,時不時看到裏麵,就怕張芽芽不高興了再把他打一頓。
張芽芽閉目養神,想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回到鳳香村後,張芽芽沒讓大叔送回家,自己慢悠悠地往回走了。
殺豬佬指著她的背影嘀咕著,“真真是惡婆娘,嫁的出去才怪!”
張芽芽快到家的時候,門口等待的高秋雪一眼就看到她了,飛奔出來,“娘,你回來了!”
張芽芽把高秋雪抱起來,心裏暖暖的。
她喜歡有家的感覺,享受有人等的美好。
高秋雪湊到張芽芽耳邊輕輕地說,“娘,小姨哭了!”
張芽芽很驚訝,“為什麼哭?”
高秋雪搖搖頭,她還不太懂大人的喜怒哀樂。
張芽芽放下高秋雪,走進來,就看到家人各自忙碌。
張婷婷手裏抓著筆墨紙硯,眼眶特別紅潤。
張芽芽在張氏旁邊坐下,低聲問,“娘,婷婷是怎麼了?”
張氏看了一眼老張。
張芽芽也看了一下老張,“莫不是爹給她說親了?讓她不要再去見柳多果?”
張氏抬眼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
“還真的是呀?”
張芽芽也是半猜測的。
她能想到張芽芽難過的,肯定是柳多果不要她了。
可柳多果都說三年後再看看了,隻能是另有他人了。
“我不嫁,就是不嫁,爹,你要是逼著我,我就出家為尼!”張婷婷冷冷地回應,“你休想讓我的人生跟大姐一樣。”
張芽芽小心地問,“爹,你要把婷婷嫁給誰呀?”
“你小泉哥的一個同僚,年方二十三,家有一座小宅子,一輛馬車,父母健在,在城裏做個小買賣,算得上殷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