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婷把紙張都霍霍完了之後還沒有消氣，她再次拿起棍子要去蔡啊露家裏討個教訓。
外婆看到張婷婷的行為就大喊張氏攔住張婷婷。
張氏正在院子裏澆哪幾棵張芽芽種下去的果樹。
“婷婷，你幹什麼？”
張氏扔下手中的水瓢衝到張婷婷麵前。
“不是不讓你去滋事了嗎？”
“憑什麼我們家總要被人欺負？”張婷婷氣不過，“娘，你快讓開！”
張氏推著張婷婷坐下來，倒了一杯水遞給張婷婷。
“我不喝！”
張婷婷推開張氏的手，又要站起來了。
張氏放下水杯，扶著張婷婷的肩膀問她。
“萬一你把他們打傷了，是不是要賠點醫藥費？”
張婷婷不服氣說賠點醫藥費算什麼。
她要把他們打成殘廢，讓他們得到教訓，讓有些不懷好意的村民不敢再欺負張家。
張氏抓住張婷婷的手，打算告訴她一些人生經曆。
“你這脾氣急躁很容易吃虧的，將來嫁人了，會是致命的。”
張婷婷氣呼呼地抱著胳膊說她嫁人後會夾起尾巴做人。
張氏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她說話不經大腦。
“你是什麼樣的，到哪裏都是老樣子，婆家人可不像娘家人那麼好說話，隨便你怎麼頂撞莽撞都寬容對待你，他們可能會把你關在柴房裏。”
“與其讓婆家人教訓你，你吃了個啞巴虧跟求助無門，還不如在娘家學好了，在婆家享福。”
外婆覺得張氏說的話太理想化了，插了一句。
“身為女人是不可能享福的，隻能少受點委屈。”
“娘，我在教婷婷，你能不能不要指揮？我這輩子被你教育成這樣窩囊沒用，我不想我的女兒走了我的路子。”
張氏破天荒反感母親的多嘴，實在是最近母親總喜歡在她麵前嘮叨，把她說煩了。
外婆很受傷，低著頭淡淡地回應。
“我不吵你，你慢慢說。”
葉姨留意到了外婆的樣子，就走過來扶著外婆。
外婆感激一笑，“謝謝你，葉子，你真是好人！”
葉姨很不好意思，看一眼嚴肅的張氏，就跟外婆去其他地方了。
張氏原本有很多話的，看到張婷婷眼裏有凶光，一下子卡住了。
“婷婷，娘真的很擔心你，希望你能夠跟其他女孩子一樣柔順一些……”
“娘，你看看咱們村子裏跟你一樣柔順的人下場是什麼樣的？”
“無外乎被婆家人欺負得苦不堪言，反倒是村子裏的長舌婦、悍婦沒人敢欺負她們，她們活得逍遙自在的。”
張氏再次被張婷婷說得啞口無言，腦子飛速思考，好久才憋出一句話。
“她們也沒有好名聲啊，所有人都繞著她們走。”
張婷婷冷笑張氏見識短，她說人都是自私的，隻管顧著自己就好了，何必管其他人。
張氏算是明白了，張婷婷就是要跟她對著幹。
“我管不了你了，你姐該回來了，我去把飯菜熱一熱。”
張婷婷此刻已經消氣了，也不想張氏擔心她，放下棍子就撿起地上的紙團，頗為心疼剛才太衝動了。
“照這樣下去，我哪有錢買筆墨紙硯啊！”
林敏進來就聽到張婷婷抱怨買不起紙張，就走進來拍了拍張婷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