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可他太困了,眼睛根本就睜不開,隻能憑著意誌力聽著周圍的動靜。
張小彩躡手躡腳地到老張麵前,低聲喊著,“三哥,你睡著了嗎?”
老張一動不動地待著,張小彩輕輕推了推老張的身體,老張沒反應,她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在房間裏的櫥櫃翻找著。
老張聽著張小彩瑟瑟搜尋東西的聲音很難受,他就不該原諒張小彩,還好心地給她二百兩銀票。
張小彩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發現老張的酒壇子,她就納悶了,老張到底把錢藏在哪裏呢?
她看來看去,感覺肯定在老張身上,又躡手躡腳的走過來。
她正想去搜老張身,老張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
嚇得張小彩跌倒在地上大喊大叫起來,“三哥,饒命啊,在不是故意的。”
她兩個兒子就跑了過來了,他們看到老張坐著,母親在地上,就以為老張害了母親,就質問老張為什麼要為難母親。
老張狂笑不止,直接把他們震得不知所措。
張小彩自知理虧,也有些後怕老張的反常,拍了拍兩個兒子的胳膊,小聲說,“咱們先出去!”
他們離開後,老張停止了笑聲,摸了摸被子,沒錯,他把銀票都塞到了被子裏了。
他就是擔心張小彩趁著他不在房間裏而打銀票的主意,沒想到真的被他猜對了。
由於宅子不大,老張可以聽到外麵的聲音,張小彩的話一字不漏地被他聽到了。
“我本想偷偷摸摸地拿走那些銀票,誰知道你三舅特別會藏東西,我都沒有找到。”
兩個年輕人有些震驚母親居然要小偷,張小彩哀歎,“我也是沒辦法的,那些銀票本來屬於咱們的,還沒捂熱就又見了,心裏不舒服。”
“娘,偷東西是不對的,如果被三舅發現了,牢獄之災就免不了的。”
“二弟說得對,咱們再窮也沒必要偷東西,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本真。”
張小彩聽完兒子的話後心裏也後怕了,看了看房間,老張沒追出來說明他沒打算深究。
“算了,不折騰了,咱們一大早就回家吧,讓你們的三弟去找芽芽。”
他們就各自散開去休息了。
張小彩在張芽芽住的房間裏,眼睛也不停地觀看著,就想看看張芽芽是否會在這裏留下一些東西。
“空空如也,張芽芽真是的,一點值錢的東西也不留下來。”
她抱怨一番之後就躺下來睡覺了。
天還沒亮,外麵的風聲依舊,張小彩就起來了,卻不敢出門,隻好把張芽芽櫃子裏的衣服都搬了出來,不免罵道沒什麼好穿的。
她隻好回到床上蓋著被子了直到了太陽升起來,兩個兒子催促了,她才起來了。
她在老張放門口敲了敲門,“三哥,我回家了啊,你要是想我了,就到我家裏來。”
裏麵沒有回聲,張小彩以為老張睡過去了,又敲了敲門,依舊沒聲音。
她大兒子擔心老張會不會死了,張小彩很擔心,就推開門了。
她看到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子背對著她,哆哆嗦嗦地要去拿桌子上的水杯。
她感覺那背影像極了她死去的老爹,就以為死爹回魂了,嚇得飛奔往外跑,“爹,我錯了,我不應該打三哥銀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