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緊鑼密鼓準備過年時,江如霜跟張好倉從娘家回來了。
兩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一般,神經氣爽的出現在大家麵前,早就沒有了往常的尖酸刻薄跟木訥。
他們在娘家相處的那段時間裏,沒有生活上以及孩子們帶給他們的煩惱,隻顧著談天說地,心情自然好了,容顏就上升了一個高度。
他們看到蒼老的老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在詢問著老張怎麼會變成此刻的模樣,老張隻能說是張小彩造成的,張好倉就想要跟替他出頭,把張小彩暴打一頓。
老張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輩子的親兄妹沒必要鬧得那麼不堪,就讓張好倉不要去張小彩的麻煩。
張好倉同意了。
公婆回來了,秦瑞潔的腰板就挺得直直的,向他們哭訴張小鬆在城裏跟二房不回來,她守空房的心酸。
“爹娘你不是總想著我再給你們生一個孫子嗎?張小鬆都不在我身旁,我怎麼給你們生呀?”
江如霜爆發出婆婆力,讓張芽芽帶著她到了城裏。
張芽芽不太習慣變好的江如霜,但還是帶著她到了盧洋城陶大少爺瓷窯裏。
江如霜見到張小鬆就衝過去擰住他的耳朵,“我跟你爹不在家,你就自甘墮落在外麵養女人,連家都不要了,真是我的好兒子呀!”
張小鬆呼喊著疼,江如霜就是不放手。
張小泉跟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蒙了。
幫工們詢問看熱鬧的張芽芽,“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張芽芽攤手聳肩,“就你們看到的那樣,小鬆哥背叛了感情,自然要受到懲罰的,我們拿他沒辦法,那他的母親自然可以懲罰他了。”
她一一拍過五個幫工的肩膀,“這就告訴你們成親後,千萬不要想著在外麵養女人,很可能自己的耳朵會保不住。”
她捂著耳朵聽到了江如霜對著張小鬆一頓暴打,“你要是再執迷不悟,繼續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讓你回家的,你就在外麵老死算了。”
張小鬆已經鬼迷心竅,就想跟翠屏在一起,記下誓言,就在城裏待著,不再踏進家門一步。
江如霜氣得直接摔倒在地上,被張小泉扶著到一旁坐好了。
大家都對張小鬆的行為感到憤怒,可又拿他沒辦法,隻盼望著他能夠受到懲罰。
老天爺還是挺長眼的,翠屏一生無所出,在五十歲時撒手人寰,張小鬆落下了一身疾病,錢財耗盡,拖著殘損的身體回到鳳香村讓張才元養。
張才元沒忍心把他趕走,但也沒有把他接到身旁,而是另外建了一間房子給他住,沒怎麼搭理他,讓他很後悔,這是後話。
此刻的張小鬆一點悔意都沒有,江如霜傷心過度,直言是自己的報應,張芽芽就帶著她回去了。
她們出大門遇到了興衝衝進來的陶大少爺。
陶大少爺很有意見,“三妹,我聽說你去京城了,怎麼回來了也不知會一聲,你怎麼總是悄無聲息的來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裏呢?”
江如霜就讓張芽芽跟陶大少爺好好敘舊,她在一旁等待。
“大哥,我也是剛來呀,你又不在這裏,哪能跟你打招呼呢?”張芽芽四處觀看,“怎麼沒有看到小春花呢?”
陶大少爺嗬嗬一笑,“她大著肚子在家裏待著,我不讓她到處跑。”
張芽芽以為自己聽岔了,“什麼?小春花有了,你們不是還沒有成親嗎?怎麼就?”
陶大少爺滿臉通紅,“我們已經不打算成親了,因為意外來得太快了,爺爺覺得等小春花把孩子生下來,滿月酒的時候再意思一下,就當小春花已經過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