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沅白醒了,對於入眼的陌生帳頂,他並未疑惑。
你是遭了誰的暗算?耳邊響起柏雍的聲音。
喻沅白轉頭看去,便見柏雍坐在床邊眸光沉沉地看著自己。
他勾了勾唇淡聲道:給柏相添麻煩了。
柏雍麵無表情地說:也虧了你還知道往我府上跑。
畢竟,我現在還不能死。喻沅白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床。
他對柏雍道:今日之事還望柏相莫要與陛下提起。
晚了。柏雍淡聲道:陛下已經知曉了。
喻沅白穿靴子的動作一頓,他抬眼看著柏雍,那張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幾分生動。
柏雍看得是既無奈又心疼。這孩子,本不應該這樣的。
他沉默著看著喻沅白穿好靴子,起身整理好衣服然後就要往外走去。
準備去哪?柏雍問道。
喻沅白頭也不回地說:自是回府。
我讓人送你吧。柏雍道。
喻沅白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柏雍搖搖頭低聲道:不用,想必黑鷹他們便在附近。
他猶豫了一下又朝柏雍走去。
柏雍見狀便問:怎麼了?
有件事,很早之前就應該與柏相說了。喻沅白很認真地與他說:我與令嬡的婚約還是爹娘在世時定下的,如今他們都不在了,便當不作數了吧。
他頓了頓又道:我也沒幾年活頭了,莫要讓我這個將死之人浪費了令嬡的大好年華。
喻沅白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平靜,就好似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一般。
柏雍心中一疼,看著喻沅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告辭。喻沅白轉身離去,他的身後是柏雍的歎息。
柏夕嵐終於可以出門了,這還是她來這裏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出門呢。因此,她有些亢奮。㊣ωWW.メ伍2⓪メS.С○м҈
楊月茹本想讓護衛跟著柏夕嵐,以免她遇到危險,但是被柏夕嵐給拒絕了。
柏夕嵐覺得隻是逛個街,沒必要讓護衛跟著。
既然柏夕嵐說不要家丁跟著,楊月茹也未勉強她,隻是在柏夕嵐出門的時候,讓幾個身後好的護衛偷偷跟著,暗中保護柏夕嵐。
馬車中,采菊問柏夕嵐:小姐要去哪裏?
隨便逛逛就是了。柏夕嵐隻是想出門散散心,這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要隨便逛逛的。
不若,我們去茶樓聽曲?采菊提議道。
沒興趣。柏夕嵐拒絕得幹脆,她伸手挑起車窗簾往外看。
對於她來說,外麵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去萬寶齋?采菊再次提議。
那是什麼地方?柏夕嵐好奇地問道。
采菊回道:那是個珠寶樓,很受京中夫人小姐們的喜愛。
哦柏夕嵐興致缺缺。
珠寶首飾什麼的,她也不感興趣。
采菊見狀便又提議:那去布莊瞧瞧?
不去。柏夕嵐一下子就沒有逛街的欲望。
古時,女子能去的娛樂場所當真是少之又少啊。
這沒有Wi-Fi手機的日子本就有些難熬,出了門還沒有可打發時間的地方
唉!她重重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