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夕嵐見喻沅白看著自己不說話,努力地擠出一抹笑容無比感激地對喻沅白說說:謝謝你來救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日後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了
喻沅白看著她那語無倫次的樣子,心頭一動下意識地伸手撫上柏夕嵐的臉。
柏夕嵐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怔怔地看著喻沅白失去了言語。
喻沅白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柏夕嵐破損的唇角問她:疼嗎?
柏夕嵐下意識地回道:不疼。
喻沅白勾了勾唇收回了手,走吧。他說道。
啊?哦柏夕嵐傻愣愣地問他:去哪?
送你回家,他們喻沅白猶豫了一下說:他們都急壞了。
哦柏夕嵐垂下眼眸低聲道了句:謝謝
喻沅白將這裏交給了侍衛和影衛,自己帶著柏夕嵐順著路慢慢往山穀外麵走。
天已經完全亮了,山林間有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樹枝上有小鬆鼠忽然冒頭,從這棵樹上跳到另一棵樹上。
喻沅白走在前麵,背著手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忽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見了,便停下轉身去看柏夕嵐。m.X520xs.Com
卻見柏夕嵐扶著樹站著不動,就在他開口詢問:怎麼了?的時候,就見柏夕嵐直接跌坐在地上。
柏夕嵐就那麼坐在地上,低著頭,散亂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
喻沅白一驚連忙朝她走了過去,卻聽柏夕嵐說:你別過來,我坐一會兒就好真的一會兒就好
喻沅白聽到她的聲音中有著細微的顫抖,抿了抿唇在她的麵前蹲下。伸手抬起她的臉,就見柏夕嵐滿臉淚痕,眼中有著濃濃的恐懼。
我不是柏夕嵐努力地擠出了一抹笑容自嘲道:我覺得臉確實是有點疼人也有點害怕就沒忍住
臉豈止是有點疼?
人豈止是有點害怕?
她已經恐懼到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冷靜狀態。
現在危險已經解除,柏夕嵐那種詭異的冷靜狀態也徹底消失了,所有的害怕和恐懼都浮上心頭。
她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哭一場,宣泄一下心頭的害怕和恐懼。
喻沅白見柏夕嵐哭了,神情有了一瞬間的僵硬,摸了摸身上發現沒有帕子。
猶豫了一下,板著一張臉用袖子給柏夕嵐擦衣服,甚至還凶巴巴地說:不許哭!
喻沅白柏夕嵐低聲道:你能不能讓我自己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喻沅白給柏夕嵐擦眼淚的動作一頓,隨後默默收回手就要起身。
隨著他起身的動作,他身後的長發落到了身前,柏夕嵐看了一眼後愣住了。
她伸手抓住了喻沅白的一縷頭發,微微張嘴。
那是一縷白發
因為這一縷白發的緣故,柏夕嵐都忘記哭了。她微微起身去扒拉喻沅白的頭發。
被柏夕嵐扒拉頭發的喻沅白目光幽幽,顯然是不悅了。
柏夕嵐這一扒拉才發現喻沅白的頭上不止這一縷頭發,頭發裏麵還藏了不少白頭發。
你怎麼了?你才十七啊,怎麼就這麼多的白頭發了呢?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因為喻沅白這白頭發而哭呢。
喻沅白愣了一下,隨後將柏夕嵐的手撥開淡淡地說:不打緊的,回去找穀宴弄點藥水洗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