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柏夕嵐點頭。
杭葉對柏夕嵐道了句:別怕!然後就一個躍起縱著輕功朝柏府飛去。
柏雍和喻沅白都走了,柏夕嵐站在原地發呆。
宮主!心宿輕叫了一聲。
柏夕嵐循聲而望,就見心宿正抬頭看著柴房的屋頂。柏夕嵐也看了過去,就見龍淵正背著手站在柴房的屋頂上。
夜幕之下,他的那身白衣,與那頭銀色的長發顯得格外刺眼。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聽了多少。
也許是有夜幕遮掩的緣故,也許是他的那張臉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表情,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柏夕嵐張嘴想要叫一聲龍淵,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焰姬慢吞吞地走了出來,眾人都看向她。
她見眾人看著自己,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花念如今是不知道花芷在何處的,所以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小芷。
焰姬見大家沉默,便笑著說:哎呀,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什麼表情啊?起碼小惜被我們抓到了啊,當年的事我們也知曉了真相了啊
可是小芷還是沒有找到。
玦紋將未燒完的熏香拿了出來,交給心宿讓他處理了。
她長歎了一口氣,什麼話都沒說獨自回房。
有些感情是沒有錯,可一旦扯上了倫理道德那便大錯特錯。人若無倫理道德,那就不能算作人了。心宿捏著那半截熏香似乎在自語又似乎在對柏夕嵐說這句話。
柏夕嵐神色一怔,轉頭看向心宿。
隻見心宿雙目直視前方不緊不慢道:愛情也好,親情也罷,都是世間最好的感情。可若用這樣好的感情去傷害他人,那他就不配再提這樣的感情。
柏夕嵐也轉頭看向柴房,從這個角度去看,還是能看到花惜的衣角的。
心宿繼續道:人是種很自私的動物,他們會用自認為是愛的方式,想當然地去傷害親人、愛人。從不問也不屑去問對方真正的想法。
當親人、愛人離他們而去時,他們不僅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甚至還會將自己的錯轉移到別人的身上。
柏夕嵐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心宿的話沒錯。
花惜是自私的,她以自認為是愛花芷的方式去傷害花芷,甚至還傷害曾經視她為家人的幽冥宮眾人。
也許她從未問過也從未關心過花芷的想法,甚至在她的潛意識中,她可能都未將花芷當作人,而是她的私有物。
這樣的人,可悲又可怕。
柏夕嵐再次去看屋頂上的龍淵,卻發現屋頂上已無龍淵的身影。
也不知他是何時離開的。
柏夕嵐聽到心宿說:我們皆非善人,但我們起碼都還是個人。
是啊善人也好惡人也罷,起碼都還是個人。而花念,從她對花芷有了那樣的心思的那一刻開始,就連人都算不上了。
柴房中,傳來花惜的癲狂大笑。看來熏香的作用已經過去了,花惜清醒了。
柏夕嵐慢慢地走進了柴房,朝著花惜走去。
花惜見柏夕嵐走了過來,便恨聲道:當初我就應該把你這個小畜生扔下山崖。你弄髒了我的小芷,你還搶走了杭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