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張紙上都是緊急之事,可眾人卻隻想知道柏相現下心情如何。
眾人目光閃亮亮地看著柏雍,隻見這位大業的百官之表率,橫眉倒豎,目露凶光,臉黑如鍋底。
眾人敢肯定,如果這裏不是宣政殿,如果喻京墨沒坐在他眼前,他可能直接破口大罵,將那位徐太妃從頭問候到腳。
爹~柏夕嵐拍了拍柏雍的肩膀很認真地說:隻能說您太優秀了,優秀到男女通殺。
眾人又默默給柏夕嵐豎大拇指。
這個時候還敢戳柏雍肺管子的人,也隻有柏夕嵐了。
柏雍盯著柏夕嵐沒有說話。
柏夕嵐眨了眨眼睛想著一會兒柏雍要是打自己的話,自己應該往哪躲
邊杭葉上前將柏夕嵐拉到身後,看著柏雍麵無表情道:您也不用瞪小乖,本就是您自己不檢點惹得風流債,就算瞪小乖也沒用。㊣ωWW.メ伍2⓪メS.С○м҈
柏雍:
所以,這是棉襖漏風了嗎?
所以,都不能要了,對嗎?
看熱鬧的喻京墨見狀,便給嚴庚使眼色。
嚴庚會意,無聲退了出去,隨後端了一盞金菊茶進來。
他將金菊茶端到柏雍麵前微笑著道了句:柏相請用茶。
柏雍盯著嚴庚手裏的金菊茶看,根本就不想說話。
嚴庚卻貼心地提醒:這是金菊茶,敗火用的。
柏雍眼角一抽,麵無表情地將茶盞接了過來,還道了聲謝。
嚴庚還笑眯眯地補了一句:遙想柏相當年風采,滿城的千金小姐都想嫁柏相為妻呢,不僅如此,好些楚館的頭牌也都想與柏相春風一度。是以,徐太妃一事,也算不上什麼稀罕事了。
哇~沒見過世麵的柏夕嵐嘴巴微張,發出了一聲驚歎。
也沒見過世麵的邊杭葉一邊眉毛挑得老高,甚是震驚。
柏雍端著茶盞的手抖啊抖,恨不得直接將這一盞金菊茶抖嚴庚臉上去。
這位掌印大監,不是整個大業最知分寸,最有眼力見兒的嗎?所以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喻京墨見狀,害怕自己的這位肱股之臣再氣出個好歹來,便良心發現地輕咳了一聲,提醒眾人言歸正傳。
觀樓下方的那些金磚背麵的刻痕,藏著徐太妃的秘密。是司寇鴻煊的姑姑司寇雲靜一點一點刻上去的。
喻京墨先前讓戶部侍郎黃忠將金磚背麵所有的刻痕都拓下來,不能多一筆也不能少一筆。
黃忠領著戶部的大小官員,守著那堆金磚小心翼翼地拓了兩日,才將刻痕絲毫不差地全部拓了下來。
被拓下來的刻痕除了那幾個完整的字之外,其他看起來是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喻京墨盯著那厚厚的一摞紙看了半宿都沒能看出個名堂來。
後來他跑去宣太後那喝茶,見宣太後在那拚布,他就這麼看著看著,最後靈光一閃,扔下茶盞帶著嚴庚又跑回了宣政殿。
回到宣政殿後,他就讓嚴庚帶著一眾宮女太監將那厚厚的一摞紙一頁一頁地在地上排列好,然後自己站在書案上從高處往下看。
看著看著,還真讓他看出了點門道來。
他又指揮著小太監,將那一頁頁的紙重新排列,最後呈現出來就是一排排文字。
那是磁兗的文字,司寇雲靜用自己國家的文字,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刻在了金磚的背部,然後將金磚打亂。